石韦站在下面仰视，略略估摸着这樊楼最，至少有现代六层楼房那么。

曹琮这话自然是暗指风月。

搁在现代，这度当然算不得什么，但在北宋这个年代，汴京城街市上的房舍大都是砖木平房结构，樊楼座落其中，俨然如鹤立群，怎能不给人一耸天之。

曹琮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附耳：“石兄你有所不知，主持这场文会的可不是别人，正是我大宋朝的二皇德昭。”

“文会？”石韦怔了一下，依旧不解：“就算是文会，也不该搜人的吧。”

“到了，石兄，咱们去吧。”

这些人先是要求他们示帖，接着竟然要搜他们的。

观得此景，石韦不禁多看了几，那曹琮便嘿嘿笑：“石兄今儿是带了潘小来，若不然便可选几个樊楼上好的歌伎，品赏品赏咱们汴京的烟柳女和金陵城的滋味有何不同。”

他声音压低，本是专说给石韦听的，只是后面的潘紫苏耳聪目明，不知怎的也听到了，遂是遮嘴轻咳了几声。

曹琮称的“上三山”其实就是上三楼的意思。

，彼此独立的楼组成，各层之间修建了飞桥梯，既可互相走通，又可凭栏俯眺。

说话之间，他们已上了三楼，曹琮了气，却是诡异笑：“石兄莫要自谦，今日草民，明朝说不定就是达官显贵，全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机会。”

石韦忍不住赞叹：“这天下第一楼的名号，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呢。”

至于那些有钱的、嗜酒的客人则大多会选择上楼，其名曰“登山”

石韦便是自嘲：“石某一介草民，哪敢谈什么风月，曹兄说笑了。”

曹琮：“石兄你有所不知，今日我带你来，不光是吃酒，还要参加一场诗词文会。”

石韦二人便随着那曹琮走上楼梯。

曹琮带着他们走向东首的那座“望仙阁”将过飞桥之时，却被几名军士和婢女装束的人挡了去路。

似樊楼这般的大酒店，来此消费的自然都是腰丰厚的上酒客。

“这还是白天，若是晚间来樊楼，烛光晃耀，灯品新奇，景更佳。特别是正月初一的晚上，屋檐上每个瓦栊中都会上一盏灯，远远的望去，这樊楼便宛若金的飞龙腾翔在邈邈夜空，那般景致，简直是不胜收。”

方才上得几阶，居临下看去，石韦便瞧见楼下门床旁边的几间小阁里，竟是聚集了几百个枝招展的女郎，远望之中，宛若群芳盛开，百争艳一般。

听着曹琮这番描述，潘紫苏俏脸不禁憧憬之，便：“既是夜中樊楼景致更佳，曹公为何不待夜时再带我们来此见识一番呢。”

走酒家内，环顾四周，却见这樊楼的每个过，每个阁都挂着珠帘绣额，装饰极是讲究，端得是气派豪华。

曹琮话听着又暗玄机，石韦心中疑惑更。

石韦不禁奇：“到酒家吃个酒还要被搜，这是哪门的规矩。”

曹琮这个“本地人”得意的说。

曹琮：“今年的正月初一，我定会请两位再来樊楼赏灯，今日我请石韦来，却还另有用意。”

“另有用意？”石韦和潘紫苏相视一，二人皆疑。

那些银钱不多的酒客，一般都坐于楼下厅院，这些去被称为“门床”

曹琮面几分神秘的笑意：“呆会石兄自然会知晓，咱们且上三山吧。”

曹琮忙是闭嘴，只笑咪咪的给石韦使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