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居正所想的，跟张凡所提议的是恰恰相反的。在张居正想来，这件事情应当是他先掌握了那些人的把柄，然后等到那些人想要开反对的时候，张居正就上揭他们的短。如此一来，当着朝堂上那么多人的面，一来这些人面过不去，也就不敢再说了；二来其他的人见到这情形，想来也是害怕自己是不是有把柄掌握在张居正的手上，从而不敢开了。

总之，张居正明白，如今朝中是一个平稳时期。可是平稳事情，并不代表投再大的石块，也不会掀起Lang。很有可能你不会上看到，但是波涛的起源已经在海底形成了也说不定。

“对于那些会反对老师新法的人，学生将他们的把柄告诉老师，这自然是没有问题。”张凡说“但是如今朝中虽然稳固，不过学生也不希望朝中因此而再度有所混。即便是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起来，也不要为将来埋下祸才是。

虽然说，用他自己的那个办法，这件事情会比较好办。毕竟在朝堂之上这实实在在的震撼力，也是会堵住不少人的嘴。而如果用张凡的办法，虽然也能成功，可是事先也是要费不少力气的。

而张凡这么说，完全就是为了将来考虑的。这也是给张居正提了个醒，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如此，要不然以后会有什么麻烦，那当真是难说的清楚了。

最终，张居正对张凡了，表示自己同意了他的办法。

“老师，学生倒是有个建议。”张凡突然暂时放开了李幼滋的事情，跟张居正说“朝中的人，其实并不难对付。那些当真是就连学生的锦衣卫都抓不到把柄的人，也绝对不会反对老师此行的。也就是说，那些会反对老师新法的人，学生也都有他们的把柄。不过学生觉得，这件事情不宜的太过彰显了，应当在暗地里行事才是。”

当然，有的时候，认识没有办法自知的。即便是对自己再有信心，但是改变总是会潜移默化地发生着。张居正自己看不到自己上正在发生的改变，不过张凡倒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只不过张居正同时也明白，如今朝中的这稳定，虽然是因为这原因，但是却不同于以往。以往的那稳定，却是因为几个人的权力独大而横行无忌。但是现在却是不同，最起码张居正自己对自己有信心，觉得自己不会那事情才对。

“这李幼滋，的确是朝中元老了。”见张居正答应了，张凡心中自然是兴，便不再罗嗦，直奔主题了“只不过他上倒也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有些事情，想来是为他好友的老师也未必知。这人在家中…”

听到张凡的这番话，张居正是思索了起来。

“所以学生觉得，老师知了那些人的把柄之后，还是不要等到到时候在朝堂上，他们站来反对老师了，老师在言揭短。老师您应当先去告诉他们。这么一来，他们到时候也不会开了。他们如果在朝堂上都不说话，那些下面的人见无人开，也就不敢来造次了。”

而对于张凡来说，张居正的这改变，他虽然不想要看到，却也是对此无力的。

可是如今，张凡却是说的明明白白的，希望他不要这么。这么一来，张居正也就不得不重新思考了。

不过，虽然如今的张居正权势显赫，但是张凡毕竟是他的学生，而且跟他的关系很好。因此，张凡的话，张居正并没有选择无视，而是认真思考了一番。

不过想了想，张居正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张凡要这么提议了。就如同张凡所说的一般，如今朝中的形势，那是相当稳定的。现在的朝廷，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被几个人所控制的局面了，这一，虽然张居正就是那几人当中的一个，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可是张居正自己倒是能够看得清楚。

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张凡作为张居正的学生，自然是知的。但是看到张居正没有一丝犹豫的模样，张凡心中是再次不由自主地到了的无奈。

看到张居正同意的张凡，心中也是稍微放心了一些。虽然说张居正的同意，或许并不能在本质上改变什么。但是为了将来去考虑的话，如今能多一些那就是一些。张凡绝对是愿意如此的。

“远德，你这是何意？”张居正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张凡突然间说这么一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