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在乔安娜述说的时候，并没有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一直到她说完，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但是在绝望的同时，她心中更多的却是一希望。她是个基督徒，她将这一切都当成了上帝对于她的一试炼。而且，在她的前方还是有着希望存在的，并且那份希望并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一虽然微小，但是却是能够看得见的东西。

而在这之后，乔安娜唯一所需要的就是如何才能在战斗中胜利了。牙面对当时的印度，大大小小的王朝，有着大的优势。毕竟他们船炮利，手中也握着比对方的弓箭要杀伤力、程远的火枪，而且后，每成功侵略一个地方，都会成为他们的补给。

乔安娜似乎也能理解张凡此时的心情，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怎么说呢，或许在大明的这段时间，也是让她学到了“中庸之”也说不定。用在这方面，当真是无往不利，只要她一直持如此，就没有人任何人能够找她的麻烦。当然，这并非是滴不漏的法，如果当真想要找她的麻烦的话，绞尽脑还是能够想来破绽的。只不过，显然西方人在这方面的经验和天赋都实在是太缺少了，面对乔安娜这照葫芦画瓢而不知其髓的模仿，却也都是看不到任何破绽。

而这情况，是没有办法取巧的。这不是靠着脑转得快，或者能够想来什么办法就能避免的风险。而且，正好相反的是，这这情况下想要活命的话，畏畏缩缩的只会让人死得更快。有其他们侵到别人的家中，每天都会推的情况下，让他们无法比自己的敌人更加熟悉地理环境，这是敌人的家。

不过乔安娜在这方面的非常到位。每一次的战斗，她并非最为主动的一个，但是也绝对不是会偷懒的人。每次，胜利的时候，总是会有她在战斗的记录；而每一次的撤退，她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撤回来的人。

而现在，乔安娜说完了，张凡却还是没有说话。并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

凭着这些东西，乔安娜在战斗中活了下来。虽然也曾受过伤，而且是重伤，几乎就要回归天国了，但是她依然都是了过来，只是因为有那份希望在支撑着她。

但是张凡明白，不论她说的再过平淡，却也无法掩盖其中的危险。

一直过了好久，张凡只能开说了“迎回来”这么简短的几个字。但是即便是如此，乔安娜还是笑了起来。这一次，她的笑容当中并没有什么无无奈，完全是开心的笑容。

当然，关于自己受伤的事情，乔安娜并没有说来。或许是不想要让张凡担心，又或者是她觉得自己不需要向张凡提起这些事情来获取他对于自己的同情。不过这些如今也都无所谓了，过去终究是过去，前，她再也没有危险了。

人都对她畏惧的同时，也让很多人都对她产生了恨意，而因此想要找她的麻烦。

“一直到上个月。”乔安娜说着“我已经随着军队内陆，距离海港已经很远了。不过听说海港有一批从我国归航的大明商人，而且听说就是大人的手下。我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当天夜里我就逃了军营。为了怕被人发现，只好走小路，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这才是到了海港。上帝保佑，大人的手下还没有离开。一直到今天，我总算是再见到大人了。”

虽然乔安娜的话说起来很平淡，很简单，即便是说到那些让人心惊担颤的生死边缘，她的语调也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所以，虽然他们是层层推，但是推的速度并不慢。而速度不慢，也就意味着他们遇到敌人的几率就会变大。在乔安娜的记忆当中，其中有三个月的时间，几乎每一天都会有战斗发生，本就是将人拖累在倒的边缘，但是为了活命也只能的持下来，没有别的办法。

而乔安娜，她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她的第一次，就将迎来跟以后没有任何区别的恶战。但是，对于乔安娜来说，却是没有什么问题了。那个时候的她，心中有着一份绝望的存在，觉得自己的祖国背叛了自己。或许在这情况下死去了也无所谓了。

这个放到了战场上，就很容易找空了。冲的太靠前了，会被敌人缠上，因为生命会有极大的危险。停留的太过靠后了，就会有人故意找麻烦，说她是违抗军令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