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刘大人，咱家有句话要说。”这个时候，一旁的冯宝倒是憋不住了。

“全都是山东人？”刘思问继续问“同在一个地方过活，以前就认识了，还是说以前没见过面，因为这件事情才会相互认识的？”

“尔等是哪里人士？”刘思问倒是不问这些，继续问。不过话又说回来，就是连张凡这明明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人都看不太来，刘思问这个本就不知内情的人，自然是更加不可能看来什么了。

“草民八人…皆是…山东人。”其中一人开说。

刘思问这话一说，下面的议论声也就消失了。可见，那条警告，当真是被众人铭记于心了，没有人想要犯了之后，被冯宝找个什么理由就消失了。

“这倒也稀奇。”刘思问发话了“看你们，既然能够看的懂信，那么想来，也是读过书的人。既然读过书，也就不会不知，了这样的事情，会有什么下场吧。明明知是必死无疑之事，却还是要，其中必然是有什么缘故吧。”

申时已过，已经是到了开堂问案的时候。上座的三人相互看了看，虽然说在这里，三人的地位相当。虽然说决狱之权在刑，但是这里毕竟是大理寺的地盘。至于葛守礼，他来这里最大的作用就是要保证审判的公正，而这，也是对于冯宝最大的“考验”三人相互看了看，见如此，刘思问也就不再推辞了，开说：“前日京城外，煽动百姓闹事一案，今日开堂问审。”

“大人，草民所说的一切全都属实。”当中立刻就有人开了，那一副发誓赌咒的模样“草民等人收留恩公如此大的恩惠，无以为报。如今恩公有求，草民又怎么能不答应呢！”

坐在一旁的张凡，即便已经是叹过无数遍了，现在不由得心中是叹再起。不得不佩服，冯宝的人实在是太敬业了，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还一副全都是戏的模样，誓要将职责行到底的模样，让人是不服不行。

“草民张德彪。”“林岳。”“王三儿。”“赵明。”“刘…”几人是一一报上姓名。而且话语之间，一副丧气之，就如同已经是被人宣判了死刑，了无生趣一般的模样，一生气都没有。

“如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刘思问看了看，说“带人犯。”

“这…”显然，相比起漂亮话，刘思问的话更加符合情理，让下面的八人一时之间是无言以对。

“也就是说…”一旁的孙丕扬发话了“你们在此之前，就是听命于什么人。这一次也是得了他的消息之后，便跟着来到了京城，然后作俑其他百姓作，是也不是？”

“嗯，这么说倒是没错。”刘思问继续说“只不过，我倒是不相信，你们八个人心里面都是如此所想的吧。毕竟这可是命攸关的大事，难说你们没有一个有另外的想法，全都甘心受死不成？”

“回大人的话…”另外一人开说，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战战兢兢的“草民等人以前都住在同一个镇里，自然是相互认识的。”

“哦？当真如此？”孙丕扬显然，对于他们的回答并不相信，毕竟这话是容易说，但是起来就困难了。特别是这说起来越是漂亮的话，起来就更加地困难。

“这…”几人都是一番犹豫，不过其中一人还是开说“回大人，恩公对草民几人有救命之恩，草民几人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也不懂什么大理。不过若是没有恩公当日的搭救，草民几人早就首异了。如今，恩公要草民几人办事，即便是赔上命，草民几人也是在所不辞。”

“如…如同大人所言，正…正是如此。”下面的人小声回答。

“刘大人说的不错。”一旁的孙丕扬说“能让人心甘情愿，冒着生死之险去事情，要么就是那人了大价钱，要么就是别有原因。我倒要问问你们，是有什么缘故了。”

是这些人，几位内阁大学士也都有座位，当先一人自然就是张居正本人了。而至于其他前来观看旁听的人，自然是没有座位，毕竟这里就算是再大，也总不能给每个人都找个座位吧。

随即，衙役将八个穿着脏兮兮的囚服，虽然外表看不来什么明显的伤痕，却也是个个神萎靡不振的人带了上来。正是当日张凡在现场所抓获的那八个带闹事的人。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刘思问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