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师，朕又想起来一件事情。”朱翊钧说“不知老师还记得那个努尔哈赤吗？”

这，恐怕张居正自己都不知，他还以为一切都在照自己所预计的那样行，今天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曲而已，无伤大雅的。却是没有想到，只不过这一天，说白了也就这短短的两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一切就都有了大的改变。

“这样啊，阮儿好就行。”朱翊钧听说阮儿过的很好，这就放下心来了“唉，只可惜如今不方便，要不然朕定然也去老师府上看看她才是。”

“确实没有什么可的。”张凡说“不过，微臣倒是可以跟陛下说说话，若是陛下有什么事情想要问微臣的话，也行。”

好在，朱翊钧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并不光是因为他如今还是个孩的原因，朱翊钧天生如此，天生就是如此的乐观。所以，张居正妄想要控制他，从而在这神上给予他的重压，在张凡看来，效果是肯定会有，但是张居正必须要持之以恒，毫不间断的才行。

要说这改变的话，很有可能就连张凡一开始也没有发现，他也是刚刚才看来了一些什么。

“等以后吧，会有时间的。”张凡怕朱翊钧会一时冲动，赶以话语将他心中刚刚冒起的那份“危险”的心思给压了下去。

“说到这件事情，朕倒是的确有件事要问问。”朱翊钧突然之间似乎是想起什么来了，抬起看着张凡，说“朕想要问问老师，那个…阮儿，最近如何了？老师也是知，最近那么多的事情，而且这衣服穿在上，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偷偷了。朕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阮儿了。”

就拿今天来说，今天是因为冯宝的原因，以及内阁当中的确是有事情要，所以临时决定让张凡来代替张居正为朱翊钧讲经。但是不要小看了这仅有的一天时间，这一天的放松，绝对会让张居正这几个月一来在朱翊钧上所下的功夫大大地倒退，甚至是白费都有可能。

“既然如此，如今该些什么呢？”朱翊钧突然又变成了一副无聊的模样，趴在桌上，仿佛就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老师虽然有事情要办，可是这里都已经来了，自然不能现在就离开。今天所要说的东西，朕也都全都明白了。难说，就这么无聊的坐着，打发时间不成？”

“努尔哈赤？微臣自然是记得。”张凡说“陛下此时提起他不知是何意？”

“这个还请老师放心。”朱翊钧拍着说“朕全都记得一清二楚，完全没有忘记过，不会问题的。”

“这个陛下还请放心。”张凡说“阮儿姑娘在微臣家中住的好好的，从无怠慢过。偶尔，微臣家里还能听到阮儿姑娘唱上几句。老实说，在这京城北地，能听到海盐腔，而且如此正宗，也算是一件喜事才是。”

而正是因为看来了这些，张凡心中对于自己以前所选择对待朱翊钧的方式很是欣。朱翊钧，绝对不是一个能够被人牢牢控制住的人，除非已长年累月的，一刻都不放松的盯着他，要不然只要让他稍稍有些空闲，他便会很快恢复过来。

“既然陛下主意已定，微臣也就不再多说了。”张凡说“只不过，恐怕下次，张大人再来为陛下讲经之时，怕是要问起陛下今日微臣所讲的东西，微臣只怕…”

见到朱翊钧的面恢复平静，张凡这才算是放下心来。只不过，张凡的心中，在这一刹那，产生了一丝丝的怪异。但是这丝怪异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张凡抛之不顾了。

“他昨天给朕来信了。”朱翊钧一副很是兴的模样。

见朱翊钧如此的肯定，张凡也就不再多啰嗦什么了。

幸好张凡并没有那么，张凡也不想那么，他也没有什么需要去控制朱翊钧。现在，他跟朱翊钧之间的关系对他来说就已经是非常好了，虽然明白将来，他们二人之间必然是会有所疏远，但是以今日的这势，却是绝对不会产生什么隔阂，这才是最主要的。

对于一个文人来说，书写文字的右手是他的生命。即便是将他的右手打断了，他只要还有那份心，可以用左手。就算是双手都断了，还有嘴。然而相比起来，若是不如何都不让他去碰笔墨纸砚的话，这才是对他最大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