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雪的这番话，张凡听得真切，也是能够理解她想要保护昭雪的心情的。再说了，不怎么样，他也从来就没有过要在这件事情上面责怪茹雪什么的，即便事情是如同茹雪所说的这样。

“妾并不是要故意隐瞒相公的，只是妾怕要是相公知了这件事情，会责怪昭雪什么，所以这才是没有说。”

“那天，是六月二十二的晚上。”茹雪开说“平日里，府上给的月钱本就不少，再加上妾是相公的妻，虽然相公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但是账房上面每月给妾的月钱也是多了些。而妾平日里又不需要门，用度不多，所以这些钱也就没有，有时候家中倘若是有什么下人有困难了又不好开的，我就让荷儿那些过去。不过还是有不少，都放在妾的房里。

“相公…”见张凡没有说话，茹雪不由得担心地问“昭雪她…没发生什么事吧？”

而张凡则是一副耐心的模样，表示自己正在听着。

“那天晚上，妾就将荷儿唤了来，问她是不是家中了什么事情，要是钱不够的话，可以再从妾这里拿些去用。结果荷儿一听，就一雾的模样，本就不知妾在说什么。当时妾就知了，银肯定不是荷儿拿的，是另有其人。所以当时妾就问，那天是不是还有人来过妾的房间。结果荷儿告诉我，除了她之外，就只有昭雪来过。

不知的“相公可是查来究竟是什么事情了？”

而回过神来的张凡，对着茹雪一个微笑，一副本就没有事情的模样，笑着说“没事，你这么一说，那我就是放心了。”

“相公，当时妾真的很为难，不知应该怎么办。也不敢去问昭雪是不是这样，生怕她不说实话还要跟妾撞一番。只是妾也是要去确认一番，就去找了昭雪，跟她说话的时候，隐约提起了这件事情，却是见到她神飘忽不定的，妾就明白了。

只不过…茹雪在说话之前，长长地叹了一气。

“没有。”张凡倒也是坦白，也不急着要茹雪回答自己的问题，继续说“我今天从张大人的府上来之后，就去了卫中让人翻查这几个月以来的卷宗，倒是当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不过，就是这没发现什么问题，我才要担心，毕竟她们两个，那两百两白银也不知到底是用到哪里去了。虽然说两百两也不算是个大数目，不过万一惹了什么麻烦的话，那可就不好了。”不过这一次，张凡并没有告诉茹雪，他已经是找到了应该怀疑的地方了。

“不过妾始终是没有说过，也从来没有让她说过。直到第二天，妾和灵儿说话的时候，灵儿是提起了映月也向她借钱的事情。当时妾就想，映月妹妹虽然没有昭雪年岁大，但是毕竟要比昭雪懂事的多，有她陪着昭雪，想来是不会什么问题的。所以我就将事情说成是昭雪从妾这里借了些银，以防日后相公问起来，也好给昭雪她打个圆场。

“相公，茹雪的的确确是从妾这里拿了些钱去。不过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茹雪说。

“怎么了这是？”见到茹雪这么一副模样，张凡不由得是好奇地问。

“那天晚上，也是因为雁月闹个不停，妾也是没办法，满屋的找东西逗她玩。却是无意中发现，妾放银两的那个箱空了。能妾屋的人除了家中的人之外，就是妾的丫鬟荷儿了。只不过，那时候妾也实在是想不到会有什么人去偷银，反倒是边上那些更值钱一些的首饰却是不拿。只不过妾当时也实在是想不通究竟会是谁。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荷儿了。

而茹雪也是不疑有他。还有就是，张凡这么一说，显然也不是要来责怪昭雪什么，而是当真在为她和映月担心。对此，茹雪是再也没有理由不告诉张凡事情的真相了。

“只不过，当时妾也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毕竟荷儿服侍了妾这么几年，不说手脚净，事情也从来都是利索的很。唯一有小病就是喜跟府中的下人们说些闲言碎语，其他的当真是没什么。只是这一次，妾当时实在是想不到别人，只能往她上想。不过妾也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毕竟谁家没有个事情发生，或许她家中了什么事情，急等着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