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德，你想到什么了吗？”见到张凡的眉舒展开，张居正明白他已经想到办法了，所以赶问。

这说到底，只不过是一病态的表现罢了。虽然听起来让人觉得很是不，甚至是有些觉得恶心。但是当不寻常的行为成为寻常，当不习惯成为习惯的时候，这些东西就会变得正常起来了。

张凡也是看着张居正，笑着说：“那自然是都察院的葛守礼葛大人了。”

而威这一项就更加不用提了，这些当真是清廉，或者是自诩为清廉的官员，最不害怕的就是有什么人要拿着权势和官爵来压迫他们了。在他们看来，既然自己什么错事都没有过，那就本不需要去惧怕这人。有着这想法的官员，不仅仅是针对其他的官吏，甚至是皇帝的天威，他们照样是敢于冒犯。而往往，这人要是当真被皇帝砍了的话，还会留下一段佳话。不过皇帝杀了这大臣的时候终究是少的，毕竟因为这些人的特殊原因，一般在当时的朝野上下都是有些名望的。倘若皇帝因为什么原因而杀了这人的话，民间的百姓甚至是朝廷的官吏，一般都不会记得那人究竟是如何冒犯圣驾或者是了什么天大的错事的，他们只会说这人是如何如何的忠君国，却是因为在皇帝面前直言不讳，从而冒犯了皇帝，被杀了。

试想，这些人连皇帝都不怕，还会惧怕张居正这样的内阁首辅吗？或许张凡和冯宝上阵，靠着锦衣卫和东厂的名声能够镇得住这些人，但是那也不是个办法。

不过张凡并没有烦恼太久，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利诱的话，倒不是说这些人当真就是不人间烟火了，心中一念也没有。当然，他们当中必然有那人的存在，但是大多数还都是凡人罢了。既然是凡人，那就总会有东西能够打动他们的。只不过，这些人不怎么说，或许是执念，或许是伪装的太久了，在面对这些突然而来的诱惑的时候，或许心神会摇摆不定，但是大多数的情况下都会毅然地回绝了。

回绝了之后，他们自然就更加不会答应你什么了。并不是说没得到什么好，那只是一方面而已。更多的则是，他们总觉，你用这方式来“贿赂”他们帮你的忙，这简直就是侮辱他们。

作为皇帝的自然是听说过这事情，特别是到了大明朝。虽然有的皇帝可能还不相信，但是如今，就因为廷杖过一些官员，而闹得朝野上下都是不可开，还要听人说自己是昏君。所以现在的皇帝，虽然也是极为不喜这事情，但是也都能够尽量避免杀人了。

“学生明白老师的烦恼。”张凡笑着说“但是学生知，有一人，只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去找他帮忙的话，他绝对会同意的。”

些自诩清廉的人，对于那些比自己地位更的人，大都是有着一病态的轻蔑。在他们看来，自己才是应该获得位的人，而其他比他们地位要的人，必然是靠着不正当的手段上去的。所以面对他们，这些人是极为的不屑的，甚至于对方还都没有开说什么，他们就已经开始拒绝对方了。

倘若你比对方的地位要，如今却是有些事情需要他们帮忙的话，是相当困难的。姿态太的话，他们肯定是不会帮你的。他们觉得自己都是清廉的，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却又抵制那些地位比他们要的人。而且，就算是你威利诱他们，也未必就会成事。

所以啊，如今张居正这么一说，张凡也觉得有些不靠谱了。这些人不怕大臣怕皇帝，不怕皇帝怕锦衣卫和东厂，而如今，连这两个大明朝最为恐怖的官方集团都不害怕了，张凡不知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说得通这些人了。

“哦？是何人？”张居正也是起了兴趣。

而且，其中有五成以上的人，即便是已经上了刑架，甚至是已经受过刑了，但是嘴还是得很，仿佛自己还占着大理，没有人能把他们怎么样一般。

“嗯，老师所言此事，的确是个大麻烦啊！”听完张居正的话，张凡也是有会地了。以往他也是见过不少这样的人，特别是在锦衣卫中，他见过的更是不少，而且锦衣卫抓来的官员，也大都是这样的人。

如此的话，既没有得到什么好，又觉被侮辱了，别说是这些人了，换成谁也不可能答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