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太后却也不可能去对朱翊钧解释什么。她毕竟是朱翊钧的母亲，而且是皇太后，自然要有属于她自己的威严和矜持。如今让她去告诉自己皇帝的儿，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且不说对于朱翊钧会有什么样的转变，就是她自己也开不了这个。

“如此手段虽然看似不妥，而实际上却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总而言之就是一，那就是如今的朱翊钧讨厌冯宝。这一冯宝自己又何尝不知呢。所以说冯宝有自知之明，他明白如果这件事情由他站来向朱翊钧解释的话，朱翊钧本就不会相信，甚至于还会反对。这就有可能坏了张居正和他的大事。

“正是如此。”张凡见他摇了，说“甚至于，倘若对他们仁慈，他们不但不会悔改，反而会更甚。因此朝廷才需要用非常的手段，来让他们明白倘若继续贪赃枉法的话，会有雷霆之怒降临其上。圣人教人仁慈，却没有说面对这人却也要心慈手。

“可是…可是太傅…”听到张凡这么一说，朱翊钧顿时迷惑起来了“太傅以前教导朕，不是说…”说到这里，朱翊钧却也不知应该怎么说了。他自然是相信张凡的，所以说刚才张凡所说的话，他也是相信的。但是张凡所说的话，却跟他以往所受到的教育大相径。毕竟以往不论是张居正还是张凡对他的教导，那些圣贤话语，全都与张凡如今所说的这些背而驰。

“圣人教诲固然重要，也是陛下往后为君的本。”张凡解释“但是光靠圣人教诲，却是不足以治理天下的。想来刚才张大人对太后所说的话，还有呈上的奏折都已经告诉陛下，如今朝廷当真的局势如何了。试问陛下，圣人教诲要宽厚仁和，即便是对待佞之臣也要仁慈。但是陛下觉得，倘若是对待他们仁慈，他们就会悔改吗？”

这让年纪幼小的朱翊钧地迷惑了，此刻的他不知到底应该相信什么了。

“虽然说如今这么的话，太过不合了。但是这手段虽然让人觉得不妥，却是能够让这些贪官污吏停下，让百官们得意警惕，如此才能好好地为官，为国为民些实事。

张凡这么说，实际上很多事情他还说的并不完全。但是如今，他也只能这么跟朱翊钧说了，毕竟很多事情不是一时半会之间能够解释清楚的。剩下的，只有在以后的日里，在对朱翊钧循循善诱了。

这情况，让朱翊钧对于冯宝的害怕也慢慢地转变成了一怨恨。当然，如今这个阶段，朱翊钧对于冯宝的害怕还是要大于怨恨，而且这情况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将来，总有一天，朱翊钧对于冯宝的怨恨要超过对他的害怕。什么时候？自然是他觉到冯宝不能再对他产生威胁的时候。再说白一，那就是朱翊钧不再要惧怕自己的母后的时候，也就是他亲政的时候。

皇帝，冯宝在怎么样不会对他作什么来。朱翊钧所害怕的是，自己稍稍有所不对的时候，冯宝就威胁他要到李太后的面前去告状。这对朱翊钧来说是最致命的，毕竟他很敬自己的母亲。但是从生至今，李太后对他虽然关，但是从来都是严词无比的。

环顾四周，如今在场的人当中，能够给朱翊钧解释的人，最合适的就是张凡了。

张凡这么一说，朱翊钧更是听不懂了。明明两本就是背而驰的理论，张凡却告诉他并无不合，这让他如何能够明白。

面对张凡的问题，这么一个浅显的问题，朱翊钧却是思量了很久，才摇了摇。

张凡的份，以及他和朱翊钧之间的关系，这就让张凡所说的话可以被朱翊钧相信，却是不会觉得张凡是要欺骗他什么。再说了，就连李太后也觉得，让朱翊钧掌握一些人情世故也并非坏事，毕竟他将来是要君临天下的，光是靠着那些圣贤教诲，还远远的不够。

“微臣明白陛下要说什么。”张凡见到朱翊钧为难的模样，赶忙开说“其实，微臣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与陛下往日所受的教诲并无不合。”

只是不知冯宝为何在这上面有自知之明，但是对于自己的将来，却是一都没有。

那个时候，恐怕他对于冯宝的满腔不满全都会转化成为愤怒和怨恨。至于那个时候的冯宝会有什么下场，这个如今还不是过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