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听到张凡的话，朱翊钧疑惑了。

凡还是想到了别的。特别是对于女人来说，太过喜情用事了。谁又会知，李太后对于朱翊镠的这溺，将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不说将来，这个朱翊镠成为亲王之后，会如何如何的纵、专横跋扈，就说李太后吧，将来会不会因此而有了什么别样的心思。这事情谁也说不准。

心里面正想着这些七八糟的事情，朱翊钧却是回来了。换上了一常服，朱翊钧的面上因为刚刚才沐浴过，而显得十分的红。但是张凡透过那些红，还是能够看得到朱翊钧的面上依然是残留着一些煞白的痕迹。

见朱翊钧一副不信的模样，张凡换了一副表情，好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的模样，说：“微臣对陛下实话实说吧。微臣留在此等候陛下，实际上就是太后娘娘的吩咐。”

“可是…母后她毕竟是朕的生母，为何…”朱翊钧似乎还是有些想不通。

张凡听他这么一问，心里面也是暗一声“果然”面上却是了一副奇怪的模样，说“陛下说的什么话，太后乃是陛下生母，又岂会讨厌陛下呢。”

“陛下可是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张凡见了他的模样，明知故问。

张凡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情。倘若是换个年岁大一些的、经历多一些的人，遇到了这事情，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这事情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在朝廷里都太过平常了。但是朱翊钧不同，他毕竟还是个十岁的孩童，对于很多人情世故都不通宵，明明觉得自己没错，而实际上他的确也没有错什么，但是却要受到母亲的斥责，他当然会觉得委屈。

说着说着，朱翊钧面上又了难过的表情，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是的。”张凡说“太后实在关心陛下。但是太后却是不方便与陛下当面说，只好借微臣向陛下说这番话。由此可见，太后对陛下的关怀并没有丝毫变化。”

“而太后斥责陛下，却是又有不同。毕竟太后和陛下的份特殊，而且陛下如今年纪尚幼，太后这么不仅仅是为了皇家的颜面，更多的则是为了教育陛下。以后凡事都要谋而后动，三思而后行。如此一来，才能够万无一失。”

“陛下。”张凡说“事情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人们明明没有错事情，但是却要受到他人的指责。这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有很多的时候，人们只是因为事情无法解决，自己也无能为力，只不过想要找个地方发一番而已罢了。今天那些大臣们就是如此。

“老师，你还没有走。”看到张凡还在，朱翊钧显得很是兴。屏退了边的太监和女，当房内又剩下他和张凡两人的时候，朱翊钧的面上再次现了那自怨自艾的模样。

听到张凡这么一说，朱翊钧沉默了下来。好半晌，他才是抬起对张凡说：“多谢老师。”

“陛下。”张凡却是微笑了起来，对朱翊钧说“其实太后一直都很是关心陛下。”

想到了这里，张凡也就是放下了心来。

这倒不是张凡对于朱翊钧的能力有所怀疑，因为有些事情是必然的。等到那个时候，朱翊钧必然已经是亲政了，成为一个手掌实权的皇帝。到那个时候，不论朱翊钧错了什么，又或者说李太后对于朱翊镠的溺已经到了一个无法自的度，也绝对不可能会改变什么的了。

看到朱翊钧回复了以往的模样，虽然还没有完全，但是张凡却也是已经放下了心来。

张凡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并没有多久，他就不打算再烦恼自己了。这件事情别说他是本就想不明白的，再说了，如今的朱翊镠才不过两岁多一罢了，等到他成长到张凡所担心的那个时候，那也已经是十多年之后的时候了。

“老师，母后…母后她是不是不再喜朕了？”朱翊钧沉默了半天，问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朱翊钧似乎还是有些犹豫要不要和张凡说，不过他想了想，还是说了来“刚才，母后将朕好好训斥了一番。朕…朕的意思是，今天这件事情，朕当真是毫不知情。虽然说朕了个大臣们无法接受的决定，但是朕事先并不知会这样。不是说，不知者无罪吗，为何母后还要如此责怪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