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事情，张凡也还是可以不去理会的，毕竟这与他没有什么关系。拱倒不倒霉，冯宝能不能快意恩仇，都与他无关。

不过在张凡正准备开告辞的时候，却是发现朱翊钧又是满面愁容的模样。

而张居正对此，可是毫不留情面的。毕竟不论规模大小，这都是经筵。而在经筵之上，讲官即便是面对着帝王，也是丝毫不会留情面的。更何况，张居正当初要求重开经筵也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控制朱翊钧，给他的心理上造成压迫，好方便他将来行事。

所以这段日，朱翊钧也是被训的有些害怕了。他倒也不是害怕张居正什么，只是害怕张居正将他没有好好听讲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母后李太后。倘若李太后知了的话，那朱翊钧可就是有罪受了。

张凡心中自然是觉得，朱翊钧是被经筵上的事情所烦恼着。这些事情本来就不应该是他心的，而且即便是他想要过问，也没那个能力。张居正如今的决心那可是相当之定的，恐怕即便是对于他所抱有的心思并不认同的人，也并不打算去过问这件事情。

“…”朱翊钧没有上开，而是想了想，才有些犹豫地问“老师，你说是不是一时是仇人，就一辈是仇人？即便是那个仇人如今已经是翻不起任何风Lang了，却还是不能放过他？”

张凡明白，他们这是想要给朱翊钧造成一拱不是什么好人的想法，即便是拱如今已经是被逐了仕途，却还是不能够放过他。

必然是因为冯宝还无法放下对于拱的冤仇，才会在拱已经被逐之后还不愿意罢手。当中停下了一段时间也是因为，王大臣的那件事情闹得实在是太大了，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冯宝上，冯宝也不得不罢手。

“哦，其实也不是。”张凡的话让朱翊钧回过神来，说“最近虽然是有些累，不过朕倒也是已经有些习惯了。”

答到上。

但是经过了上一次，王大臣的那件事情之后，张凡总是觉得，自己不能够这么毫不过问了。而事实上，他早就已经被卷了这件事情当中去，想要脱，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了。

“莫非…”想了想，张凡并不打算绕弯，直接问“张大人还想要对拱下手不成？”

但是张凡同时，心里面也是能够明白的。就算是张居正当真是和拱之间有什么永远都无法化解的仇怨，但是张居正也并不是那瑕疵必报，死抓着不放的人。这一次，张居正会这么，在张凡看来，十成十是因为冯宝的原因。

所以，明白这些前前后后的事情，张凡现在也就不打算打扰朱翊钧，想要告辞了。

“这…是有一些事情。”朱翊钧虽然是有些犹豫，但是他还是说了来“这几天，张先生在为朕讲经的时候，总是会提到一个人的名字。而且，看起来张先生与那人似乎积怨很的模样。那人如今虽然还没有死，不过也的确是翻不起什么风Lang来了。但是张先生似乎还是不肯放过他。就连冯宝那厮也是…”说到这里，朱翊钧就打住了，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不过临开告辞之前，张凡还是开问了一句：“陛下，微臣见陛下面有难，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情了？”

“陛下为何这么问？”朱翊钧这么一说，张凡当真就是奇怪的很了“这事情，也不尽然。有时候，两人之间的仇恨太过了，却也是会如此。不过这情形倒也是少得很，毕竟两人之间仇恨太了的话，恐怕想要平息下来，其中一方可能本就不会活着了。陛下这么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陛下为何还是一副愁容？”张凡不由得好奇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烦恼陛下？”

于是乎，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对，是拱，也只有拱才会如此地成为张居正和冯宝二人的矛盾。其实刚才朱翊钧的那番话，张凡也是已经能够想得来了，这件事情恐怕背后应该是冯宝的缘故。是冯宝一直对于拱“念念不忘”才会鼓动张居正在朱翊钧面前说这些的。

如今，一段时间过去，事情也已经平息了下来。而冯宝心中对于拱的怨恨使得他再一次想起了拱。

不过即便是如此，通过刚才朱翊钧的那些话，张凡也已经是明白过来他所说的究竟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