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张凡并没有等陈文川说什么就开说：“岳父，这件事情，小婿不敢说自己毫不知情。有件事情岳父可能不知，当年在庆府的时候，有一次昭雪曾经来找过我，问我对茹雪究竟是否真心。那时候，我的心思一直都放在茹雪上，特别是得知昭雪愿意为我在茹雪面前说些好话的时候，我心里别提有多兴了。可是那时候，我发现昭雪的面并不好看，却是因为心中兴，这才是没有过多在意。

“本来我还在想，这丫这一次倒是转了，也不会跟我闹了。大概是她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情事不可为，见我不同意，也就是准备放弃了。”陈文川继续说“可是当我再次看她的时候，却是发现…发现那张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充满着笑容的脸，即便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也能够一副收了委屈的可模样的脸，却是不满了哀伤和痛苦。

说到这里，陈文川再次叹了一气：“可是当时，我没有呵斥她，只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情的。本来，依着昭雪那丫的，要不就是大哭大闹，要不就是和我僵持不下。但是这丫这一次是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副伤心的模样，看着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陈文川的话语再一次被他自己中断。

“岳父…”张凡似乎是想要言安什么，但是嘴里只是说了两个字，就再也说不别的话来了。

“不过幸好…”陈文川没有在意这些，继续说“如今时间还不晚，这件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直到…直到前些日，茹雪将昭雪的事情告诉我，并且跟我说，她早有…我这才是发觉到。可是…”张凡说到这里打住了，显然是不知应该怎么再往下说了。

“刚才你问我，什么事情我觉得自己是大错特错了。”陈文川却是突然间说起了这件事情“我发现，我将她们娘亲的话理解错了。他要我让茹雪和昭雪能幸福下去，原本我看来，就是好好教导她们，将来给她们找个好夫家，这样就行了。可是刚才，我在昭雪的房间中，发现自己错的实在是太了。

“我答应过，不再让她们难过的。”陈文川却是如此说。

“这事情，又有谁能知！”张凡说。

而陈文川见到张凡，也并没有什么吃惊，或者是愤怒的表情，反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这，又一次让张凡觉得迷惑了。

“我答应过她们的娘亲，要让她们一辈都能快乐。可是就在刚才，我发现我违背了当初自己在心里面发下的那个誓言。昭雪她其实一都不快乐，特别是这几年，住在这里，看见自己的嫁给了一个她所喜的男人。”

“可是，你已经娶了茹雪为妻，又怎么能在对昭雪那样，是吧。”陈文川却是接着张凡的话说。

张凡没有回答，表示默认了。事实也就是如此。

张凡看着陈文川，并没有什么犹豫的意思，了。

“昭雪这丫虽然在闹别扭，但是我一问起究竟是什么事情，她就立刻全都告诉我了。当时我听了之后，老实说心里面也的确是有怒气的，而且就是在责怪你，怪你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面对陈文川的这番话，张凡一时之间当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了。

“岳父难…”张凡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有些惊讶了“这…这怎么…”

“是啊。”陈文川却是微笑着回答“的确无人能知。倘若这件事情我拒绝了，昭雪或许能忘了你，但是或许她忘不了，那我难看着她痛苦一辈不成？但是我却知，如果我现在同意了这件事情，昭雪她绝对会兴的。”

“而我当时正在生气，却是发现昭雪那丫居然用一副满是希冀的神看着我，仿佛是希望我能答应她的要求。那时候我心里第一个所想到的就是‘荒唐’两个字，简直是太过荒唐了。而她竟然还奢望我能同意下来，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其实昭雪这孩，看起来有些胡闹，似乎总是没有长大一般。而实际上，她实在是的很。从小到大，她也只有一次过这副模样，就是在她们的娘亲去世的那一天。之后，不昭雪遇到再不顺心、再不开心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表现来，也绝不会把伤心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