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本不可能击败冯宝。甚至有可能将你自己都搭去。”

“你…”张居正话说了一半，打住了。

“嗯，不错。”张居正说“你现在上就去找葛守礼葛大人。”

“只是…”张凡说到这里，面上也是了担心的模样“恐怕单单只是靠葛大人一人之力，并不足以促成此事吧！学生明白，倘若葛大人听了这件事情，不用学生请求，他也会站来说话的。但是葛大人虽是左都御史，偏偏如今冯宝大权在握，恐怕仅仅凭借葛大人一人之力，也是无能为力。”

“那老师的意思是？”张凡虚心问。

“葛大人的作风，局正佩服无比，也惭愧无比。”张居正开说，话语间十分之真挚“但是远德，你要明白，这件事情并不是光有决心就够了的。倘若如此，不仅不能让事情有所转机，还有可能让冯宝觉得此事更加应该加快动作。要是让葛大人因此而被冯宝嫉恨，那可就麻烦了。

“倘若是前日发生这事情，为师也定然是无能为力了。”张居正说“不过昨天就不同了。”

张凡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对张居正说了这么一番话。说完了这番话的张凡，面上的神情也是更加地复杂，但是他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后悔的神情。看来张凡如今对于张居正的这些变化，已经算是打定了一心思。不过这并不代表张凡从此就要和张居正站在对立面了。

“唉…”过了良久，张居正不由得长叹了一气“我还是不能帮你，但是…”

“是谁？”

“兵尚书，杨博。”张居正开说。

“还要一人，一个在朝中有资格，却也是心怀正直的人站来。”张居正说。

而张凡此时，也再度停了下来，似乎是再等待张居正改变主意一样。

“须知，葛大人清正廉洁之名，享誉朝中上下，但是对于百姓来说，葛大人并不名。相反，冯宝此人虽然很有手段，野心也是不小，但是百姓，特别是京城的百姓，提起冯宝的名字，却是颇有赞誉。因此，此事必须慎重非常，万万不可有了什么差错。”

“葛大人如今乃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张居正说“御史之提议，无论是陛下还是太后都无法忽视。倘若葛大人能面，提请三司法会审王大臣，或许此事还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

“果然。”听了张居正的提议，张凡心中也是如此想到。

“老师心中可有人选了？”张凡问。

“这学生想到了。”张凡此刻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却也变得定了不少“所以学生打算与葛大人一同上奏。”

“我也不知这么能不能行，不过如今也是个机会。”张居正说。

“这学生心中明白。”张凡看着张居正，神情复杂地说“只是即便如此，葛大人依然会拼尽自之力，冒着风险奏请太后。虽然此举并不明智，甚至等同于螳臂当车，但是葛大人却是不会退缩。”

“如今，朝中被冯宝这么清算，敢于说话的人并不多了。”张居正想都没想就说“不过除了葛大人之外，还有一人。”

而听到张凡的这番话，再加上张凡面上的神情，张居正了一尴尬中带着落寞的样。但是张居正最终并没有对张凡的这“不敬”之举表现什么不满，亦或是，他举得张凡如今如此对待自己，是自己“应得”的。

“老师快说，究竟应该如何？”张凡急忙问。

“学生明白。”张凡了一气，说“但是学生还是不能如此坐视。”说完话，张凡又准备走了。

“老师的意思是…”张凡似乎也想到了。

对于张居正不能帮自己，老实说张凡的心中非常的失望。但是张凡并不是不能理解的，他明白张居正在朝中，从徐阶那时起便隐忍了多时。一直到了拱。如今总算是博得云开见日了，好不容易有了冯宝这么个援站在权利峰，并且可以支持自己，张居正自然是不想放弃这个有利机会，在这时候选择与他恶。这一张凡是可以理解的。

“不，还不够。”张居正并没有反对，而是如此说“光有你还不行，你如今的分量还不足以促成此事。”

而如今，张居正的一句“但是”却也让张凡心中升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