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太后，陛下。”张凡正经一拜，说“今年初，先皇在位之时，曾晋拱为国，中极殿大学士。这本是先帝给予拱的无上荣耀与信任，然而拱却是想方设法以此来未自己谋私，行事也是更加专横起来。加之其门人韩楫、程文等是日夜奔走其门，狐假虎威之余，专以博得拱的心为首，朝中百官都讨厌的很。

拱被张凡的话呛到了。然而偏偏，张凡的这番话，字字在理，拱本就无法反驳。如今的拱，面比之刚才更加是红上了三分，看他这么憋着，张凡都怕他一大把年纪，闭过气去。

纪虽小，但也是朝廷命官，既然有资格站在这皇极殿上，而太后又发了话，那便有资格说话。倘若大人觉得我这是胡言语的话，单单评这一条，就能让陛下治大人的罪！”

李太后的这一番喝斥，当真是非常有用，拱立就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了。不过他看向张凡的神，也变得更加怨怒起来了。

“拱，张卿所说的事情可是实情？”李太后寒着一张脸，想拱问。

张凡的这番话一说来，在场的众人都是倒一冷气，尤其是拱，满面惊吓的模样都快要昏死过去了。

只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而且如今也本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起初，拱尚能够自清，然而没过一个月的时候，便渐渐开始奢靡起来。常常对人言‘日用不给，奈何’这话。这摆明了就是要钱。而其下的门生、官员也是正想投其所好，争相献财于拱。特别是这件事情，一开始拱收财还是在私下里，遮遮掩掩的。然而等到三月，先皇病倒后养病，不来临朝的那段日，拱行事更甚，也不再遮掩，几乎都是摆在明面上的。那段日，中是愁云惨淡，而拱家门前却是门若市，比之逢年过节还要闹。”

大臣贪赃，这实在是太过平常的事情了。要说起来的话，如今站在这皇极大殿之上的人，了两位太后和皇帝朱翊钧这么三个人之外，恐怕全都有过类似的黑暗历史。

“放肆！”李太后厉声喝“哀家让张卿说话，并没有让你拱开。正如方才张卿所说的那样，你要记住你的份，还有如今在何，不要太过放肆了！”

“这…这…”如今的拱又怎么能说得来话。张凡所说的自然是真的，这拱自己最是明白不过了。此刻的拱只有在心里面后悔起来，后悔当初自己为何那么大意，竟然会那样的蠢事。

皇帝在生病，而你拱这个大臣的，却是如此。为百官表率的他，居然敢在家中光明正大地收自己的门人给自己的财务。这绝对是大不敬之罪。

瞧瞧，隆庆卧病中，皇之中是愁云惨淡。而拱家门却是门若市，闹无比。门大开，而且是财源广。

“陛下，二位太后。”张凡随即也不再过问拱的事情了转向着台上的三人，不过主要是李太后，说“微臣弹劾拱，贪赃枉法，收受贿赂。”

当然，即便是如张凡刚才所说的那样，将收受贿赂这事情摆上明面的人也多得是。不过说起这人，被治罪的概率，其实也就是一半对一半而已，而且大多都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毕竟这天下贪赃枉法的人多了去了，倘若真的要是一个一个都那么清算过来，这天下还能有几个如同海瑞、葛守礼那样清廉到了极致的官员，这天下不就要了吗！

而张凡并没有站回去，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太…太后，这是污蔑，这是…”拱听李太后这么一说，又开始慌神了，赶争辩。不过…

但是，偏偏的，张凡说也就说了，他偏偏要将时间也说来。

这只能说是拱的自大给自己带来了如今的麻烦。张凡将他如此胆大的时间，正好与隆庆卧病中的时间相对比，还说的那么惨，明显就是要将拱往死里打的。

“哦？竟然会有这事情？”既然张凡是站来合他们的，那李太后自然是完全同意，没有让张凡闭不谈的理“拱不是向来以清廉名吗？怎么如今还有这档事情？这些哀家还当真是不知，张卿快些说来听听。”

“张卿，说吧。”李太后见拱不再反驳了，这才对张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