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这…”看到走回来的张凡，万忠是一脸的雾。他虽然没有见识过那些临征的将领上台说话，为士兵打气，但是也听过不少，却是从来没有听过张凡这方式的。比起征之前给予将士鼓舞士气，张凡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在万忠看来倒更像是告诉他们形式的危局，给他们气一般。

“大人的意思是…”脑转的快的万忠已经是明白了张凡用意。

“大人，开始了。”王猛突然开说。

张凡只说了这么几句话，他并没有说什么要他们拼死作战，奋战到底之类的话，也没有让他们喊什么号，承诺什么。只是跟他们讲明了关系，还有偷换了一些概念。

几人听了张凡的话，也是叹了气。

众人听到他的话之后，都是立刻向城外望去。之间扶桑军队所在的那片地方再次升起烟尘，并且渐渐往这边飘了过来。

“如今城中的人手不足，只搜索了几个重要的地方。”梁超说“不过城中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如今下面的人还在搜查中。”

“准备的怎么样了，城里大都搜过了吧。”张凡朝着梁超问了一句。

张凡走了下去，后面城中守军的将领立刻走了上去开始让他们回到各自的防区。

“这还请监军大人放心。”张凡微笑着说“他们虽然很多人都只不过是只字不识的汉，其中有不少人跑来当兵也不过是想要混饭吃。但是越是这样的人，他们心里面想的就越简单。如今摆在他们前的就这么两条路，胆怯了就必死无疑，奋力守城却是还能有一线生还的希望，你说他们会选哪个。而且刚才，我告诉他们，这扬州、松江、苏州三座城的百姓将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了他们上，再加上这几日，逃难而来的百姓惨状都看在了他们中，他们更加会奋勇作战了，所谓哀兵必胜便是如此。”

“唉…”张凡叹了气，继续说“我如此去和他们说，主要是因为我并非武将，上也没有什么辉煌战绩，若只是鼓舞一番士气的话，几乎毫无作用。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张凡怕苏州府的悲剧会再度上演，若以让人将靠近城门的几个比较隐蔽的地方都搜索了一遍，防止再有扶桑的细作混来。

底是为谁而战。不仅仅是为了你们自己、更是为了这城中的百姓，其中也许有着你们的亲人、朋友，或者是和你们本就不认识的人。但是如今，这些人全都把自己的命到了你们的手上。”

“张大人果然是好想法，可是…”万忠还是有些疑惑，问“婢这里并非是贬低城下那人，只是我等也是在大人一番解释之后才明白大人的用意，而他们能想明白吗？”

一旁的梁超和王猛两人也是不明白张凡为何会这么说，都是好奇地看着他，想要等着他解释。

“宋义引兵只安，四十六日兵不动，项羽却是多次劝说宋义兵无效，遂杀之。之后楚怀王封了项羽为上将军，其率兵数渡双前去营救赵国以解鹿之围。渡河之后，项羽下令将所有船只凿沉，打破饭锅，烧掉自己的营房，只带上三天的粮，并且告诉士兵，此番作战了胜利之外，只有死亡一条路。最后，项羽果然是解了鹿之围，杀苏角、掳王离，打败秦军与鹿之野。这就是所谓的破釜沉舟了。”

张凡看见几个人都是这副表情，知他们想问自己什么，笑了笑说：“秦一统六国之后，暴政苛捐，得百信民不聊生，民间多有百姓起义，其中以项羽和刘为最。秦军多方镇压，其中，秦军大将章邯率兵攻打赵国，赵军不敌，退守鹿，被秦军重重围住。楚怀王为救赵国，封宋义位上将军，项羽为副将，率军救援赵国。

“不错，我就是要让他们绝望。”张凡了说“我虽然不是项羽，没有他那万夫不当之勇，但是我知如何告诉他们。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是坐在原地，等着城外的敌人冲来砍下他们的颅，这条路必死无疑；另外一条路，冲上前去奋勇作战，被敌人在战场上杀死。两条路，选择第一条的话，毫无活路，而且死的窝；选择第二条路，死之前还要挣扎一番，但是并非毫无活路，还有意思希望。既然都是死，自然要死的好看些，死的英雄些，死的有价值些。而且，他们也未必会死，所谓的破釜沉舟便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