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毫不掩饰

“公公有什么话想要对张凡说，但说无妨。”张凡知dao现在要进入主题了，也是重新坐正，一本正经地对刘山说dao。

“张大人果然是zuo大事的人，公私分明的很，这样才是将帅之才。”刘山不咸不淡地捧了张凡两句，说dao“那咱家也就不再多啰嗦别的事情，直接转到正题上面来。”

张凡没有说话，只是喝着酒，看着刘山，等待他的下文。

“咱家想让张大人网卡一面，这一次张大人的江南之行就当zuo没有进展。”刘山丝毫没有想要掩饰什么，直截了当地说chu了自己的要求。

说实话，刘山的这个要求其实早就在张凡的猜测中。但是张凡对他居然会如此明明白白地说chu来，还是gan到十分的惊讶。要知dao，张凡还从来没有答应过他任何事情，就算是因为刚才骆灵儿的事情，可是他也不应该如此明明白白地说chu来。这不是摆明了自己和这江南的贪渎之事有关系吗？要知dao，现在除了张凡从周全哪里得来的私人消息之外，丝毫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刘山是这个贪污集团的领tou人，甚至于之前的张凡也是如此。他之前能够想象得到刘山是绝对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把刘山这么一个阉人往领tou之人这么个位置上面去想，毕竟这里面的差距也实在是太大了。

可是在张凡知dao了刘山就是幕后的领tou人这件事情之后，他一直都在想方设法让刘山能够louchu破绽，好让自己抓住证据二将他绳之以法。之前让骆灵儿冒着生命危险回到刘山shen边为自己监视刘山，守株待兔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情。甚至于如今他已经和骆灵儿和好之后，也只是因为他已经把骆灵儿看成了自己的女人而理所当然地不想让她为了自己而受到什么危险，但是心里面的那份心思却从来都没有断过。

而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张凡知dao了刘山的真实shen份，而且张凡可以确定刘山是不知dao自己知dao这件事情的，并且他也不会知dao，毕竟唯一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周全已经被张凡派chu了许多的人手一刻不离地盯着他，周全是绝对不可能把这个消息透漏chu去的。而知dao这件事情的人本就不多，又都是张凡可以相信的手下，所以他还打算靠着这个自己所拥有的有利条件来和刘山周旋一番。

然而现在，一切都起了变化。刘山突然之间的这zhong坦白，虽然没有明明白白地告诉张凡他自己就是幕后黑手，但是他刚才的那番话，明摆着就是说自己可以替这苏、浙、闽三省的贪官们zuo主。这一步棋下的很是大胆，但是大胆之中也带着许多jing1妙的地方，起码张凡本来xiong有成竹、已经zuo好的打算被刘山就这么打luan了。唯一能让张凡好过的就是刘山自己还不知dao自己已经zuo了一个成功的进攻。

一阵惊异，张凡半晌没有说话，仿佛是被刘山的话语镇住了一般。其实，这段短暂的时间里，张凡的心中已经开始考虑起来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zuo。虽然还没有什么tou绪，但是他已经开始考虑起来一个全新的计划了。

刘山在一边看着张凡那惊讶的样子，并没有打扰他的意思，甚至刘山的面上还louchu了一丝微笑，仿佛他十分满意张凡现在的这个表情。的确，刘山gen本就不知dao张凡心里面在想什么，也gen本就不知dao刚才他所说的那些话，张凡早就已经知晓了。他如今回这么zuo，把这件事情明明白白地告诉张凡，其实是zuo了很多打算的。

他知dao张凡这一次来江南彻查贪污之事，定然是受了隆庆的谕旨。然而正是因为这样，不guan张凡如今多受隆庆的chong信，到时候若是查不chu什么东西就这么回去的话，隆庆虽然不会对他zuo什么，但是肯定不会高兴。这zhong情况刘山想得到，张凡自然也是明白的。那么张凡自然不会干坐着让这件事情发生，到时候，时限一到，张凡手中却毫无收获，那么他必然会在那个时候着急上火。话说人非圣贤，这人一旦着急上火起来，自然就什么都zuo得chu来。到时候，毫无收获的张凡必然会把一些已经被他掌握住真凭实据的贪官抓起来，押回京城复命。隆庆虽然并不像他的父亲嘉靖那般的极端，但是若是像这zhong国家重大案件，隆庆即使再怎么昏庸，也会正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