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得了命令，坐在了张凡边，等到闻声而来的侍女将地上那碎裂的杯清理净，重新给二人换上茶离开，王猛这才说：“大人，卑职这次来确实有些事情要和大人说。是关于大人这次来江南查税的事情。”

有些担心张凡，王猛伸手在他前晃了晃，结果张凡还是没有反应。这下王猛有些害怕了，以为张凡得了失心疯，小声的在张凡耳边喊：“大人。”声音也很小，就像怕惊醒了张凡一样。

王猛了证实了张凡的猜想，开说：“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大人，请用茶。”收拾完饭桌，侍女给张凡端来了茶，只不过侍女们好像并不在意映月和骆灵儿的变化，反而有些好奇张凡这幅魂不守舍的样。

“这里到没有，可能是大人在此地的原因，南直隶和浙江的官员丝毫没有贪渎的情况。这些日以来，归海的商船越来越多，卑职没有细算，估计也有百多艘，上缴朝廷的税银不算赵显德这份最大的也有两千万两。而这两省凡是能接到银和那些商人的官员大人都让下面的兄弟盯住了，这些人愣是一文钱都没收。”王猛说。

张凡一听，想这是好事啊，可是看王猛那么严肃的表情，实在不像什么好事。一想王猛刚才的话，张凡立刻就明白了，开问：“你是说福建事了。”开关以来，归海的船只只有这三个省可以港，既然南直隶和浙江没有事，那定然是福建了。

“你先起来，我没说要治你的罪。”静下心来的张凡说“不过，我倒要问问你，谁说我得了失心疯？”

王猛听了他的话疑惑地抬看他，那表情很明显就是在问“难你不是吗？”这个意思。

张凡对于王猛的声音毫无反应，还是如先前一般吱吱呜呜的笑声说着什么。这下可急坏了王猛，他立刻气运丹田，用炸雷一般的声音在张凡耳边咆哮：“大人！”这样让王猛想起了当初在战场上冲锋杀敌的场景。

些心不在焉地吃完了这顿诡异的午饭，连映月和骆灵儿如妹般携手离去这更加惊世骇俗的场景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已经有些惊讶的麻木了。

王猛要说的事情实在是巧的可以。张凡虽然在南直隶，距离福建还隔着整整一个浙江布政司，但是对于福建的彻查力度丝毫不减。本来这里的官员也都接到了消息，打

“是王猛啊，为何如此惊恐，吓了我一。”张凡的微微颤抖着，手还不停地拍着自己的。

就在这时候，王猛走了来，本来打算说话的他看到张凡这副样也愣住了。只见张凡目不转睛地盯着只有桌椅板凳的前方，睛虽然没有瞪大，可是一眨也不眨，仿佛那里有什么妙风景一般。端起茶杯放在嘴边，也没有喝，而是将茶倒嘴中。

看到王猛这副模样，张凡似乎也想到自己刚才得样，确实…赶忙说：“王猛，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坐下说吧。”

张凡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神，赶坐正问：“怎么样，是不是这里的官员了什么纰漏？”

“大人刚才得了失心疯，卑职也是一时情急，想要唤醒大人，这才如此咆哮，还请大人治罪。”王猛赶单膝跪在张凡前说。

王猛不知怎么回事，他有些担心张凡，也不敢声，而是放轻了脚步走到张凡边。靠近的王猛只听到张凡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什么：“奇怪…莫非…幻觉…还是梦”什么的，听的王猛是一雾。

原来福建，特别是泉州是隆庆开关以来的第一大港，这里每年的船只不计其数，比这有着“天下第一港”的浏家港还要多上三分。张凡自然不会放松对福建的检查力度，也派去了不少厂卫监视那里的官员。

“怎么了！”张凡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手中的杯也被他飞了去，还好前面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