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隆庆满意地说：“这样才好，若是为朕办事却没有赏赐，将来还有谁替朕卖命！何况，这么一来，朕却是不用担心卿被那些行贿之人的小恩小惠给迷惑了！”

张凡赶表忠心：“谢陛下厚，微臣定当忠心效忠皇上和朝廷，比不辜负圣上期望。”

张凡一直没有说话，他心中一直在想着别的。记得第一次见到朱希忠的时候，给他的觉不过是年过不惑的中年人，却没有想到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古人有云：“人到七十古来稀。”年近甲的朱希忠虽然对锦衣卫都督这份很有实权的职业非常有好，却也渐渐到岁月不饶人，想要退下来了。

心有余悸之余，张凡赶说：“谢陛下赏赐，可是，这样有些不妥吧！”

“陛下不必如此，为陛下排忧解难是臣的职责。”张凡赶说。

张凡心中苦笑，却只能领旨谢恩：“微臣遵旨。”

隆庆却是笑着摆了摆手，说：“不只是要你效忠于朕、于朝廷，你要答应朕，日后要好好辅佐钧儿。”

“如此倒也是个办法。”隆庆想了想说“成国公他也确实老了。张卿虽然年轻，却也对朕忠心耿耿，况且办事细心。明日朕将成国公叫来问问他的意思。”

张凡着实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成了大明特务领，还是威名赫赫、或者说臭名昭著的锦衣卫都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众人告退。隆庆却是把张凡留了下来，连冯宝都赶了去。

“依臣之见，张大人过锦衣卫的同知，虽时间不长，却是不便再上朝堂之上。”拱说。

拱没有再说下去，可是在场的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众人又不禁猜测，朱希忠为人倒也算不错，却并未与拱有何矛盾，难真的是朱希忠自己提过此事？

隆庆看了他的表现很是满意，让张凡起来之后，很是神秘地将他招到自己边，小声说：“朕这次让你办的事，卿办的很好，居然来了千把斤的苁蓉。”原来就是昨日，去鞑靼的商队回了来，其中就有张凡为隆庆收集的那些东西，隆庆看到竟然有千余斤，不由得大是满意。

这下张凡有些骇然了，听过隆庆奢侈但是不知居然到了这程度！大明如今开了海禁，海外的银如一般涌，江南之地的官员贪渎是正常的。张凡就算不知数目有多大，但是也能猜个大概，四成查没的税银！不怕银块把自己家堆满吗！

“有何不妥！”隆庆面有怒容地说“这天下是朕的，朕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何况这些是贪渎的银。卿想要抗旨吗？”

“这件事你办的不错。”隆庆很是满意地说“想必卿也知朕要你寻的药材是什么的了。此事你办的很好，朕去没法在明面上赏赐你什么。”

张凡顿了顿，没有说什么“皇上洪福齐天，万岁”之类的话，而是跪在隆庆面前，恭敬地说：“微臣遵旨。”

他的话其他人都理解，锦衣卫监察百官，而且张凡和如今掌着东厂的冯宝关系不错，若是让张凡和那些朝臣一同上朝，肯定怪怪的。

“微臣不敢。”张凡立刻跪下说。

“陛下，微臣觉得…”一直没有说话的郭朴开了“张大人此次功劳很大，他不但解救了朝廷的使臣，更是避免了我朝和鞑的一场大战，而且与俺答的约定若是成了，可保北疆几十年的安定。这些封号除了一个礼尚书如今由张居正大人担着，无法分授两人，其他的张大人却是当之无愧。”

说这里，在场的人都笑了，张凡却是有些尴尬。

张凡听了他的话，心中有些无奈，面上却没有显，只是说：“陛下的吩咐，微臣自当要尽心尽力。”

隆庆的话却是解了众人的疑惑：“这件事成国公也和朕说过，当时朕以为不过是他的戏言，现在想来却是真的了。”

“其实这事和成国公朱希忠有些关系。”拱说“国公他前几日和微臣谈过，国公说自己虽还算朗，却是已过了知名之年，将至甲，统领锦衣卫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御书房中只有二人，隆庆对张凡说：“卿，你对朝廷和朕忠心，朕将锦衣卫与你确实很放心的。”

“卿越是这么说，朕更要赏你。嗯…”想了想，隆庆说“你如此年轻就加了太太傅，却是难赏。这样吧，这些日你先以养伤之意在家呆着，等到三月之时，朕授你钦差之职，前往江南之地替朕清查那里的税务。自打朕开了海禁，江南之地的税收丰厚，却是贪赃枉法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你查没的官员贪渎税银上三成给国库，三成朕的内库，剩下四成就留着吧。”

想，果真如此。事情定下来，众人还要商议一番张凡的份问题。以为先前以为张凡亡，那些封号却是毫无顾忌地加在张凡上，如今张凡还活着，就得改改了。

隆庆听了他的话，却是皱起了眉：“那怎么办，朕赐张卿忠勇伯的称号，加太太傅衔，虽是一品之职，却无实务，难让张卿这么年轻便退居朝政，颐养天年不成？”

“卿的意思是？”隆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