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张凡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要说的话“那日，戚大人在给朝廷的捷报中提到了孩儿，不只是皇上给了孩儿些赏赐，内阁的大学士张居正张大人看了孩儿乡试时的文章，推荐孩儿去国监学。”

“那就搬去京城，皇上不是赏了你一千两银，这些想必应该够用了。”赵氏颇有孟母三迁的气势，为了张凡能够有个更好的环境读书，她可不会在乎别的东西。安化县对她来说，只有张凡父亲对她那不长的回忆和抚育张凡成长的艰辛而已。

“凡儿，吃饱了吗？没有的话就多吃些，娘这次的多。”赵氏看到张凡放下碗筷，说。

”张凡很是无奈地看着母亲了家门，心中不住苦笑。回到自己房间，拿起了自己床上的那件衣服，柔的丝绸握在手中确实是一大享受，更何况这料是皇帝赐下的，能被中选用的丝绸更是不凡。张凡脱下了那件穿了多日，因为骑和跟鞑作战而显得有些破旧的衣服，换上了这件新衣，果然是人靠衣装，光鲜的衣服上张凡那张清秀的脸庞，端的是一个翩翩的佳公。若是站在街上定能引得那些情窦初开的姑娘的注视。张凡看不见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只是觉得这衣服很合。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心中又想到：“中国古代这穿衣服也要有讲究，那些商人虽然家财万贯，这绸缎的衣服却穿不门，只能在家中过过瘾。看来真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啊。”

“要到明年，张大人会来信告诉我。”张凡回答。

黄昏时候，张凡醒了过来。看着窗外旁落的太，张凡才知自己已经睡了好几个时辰。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张凡却觉得神奇的好。也许没有了在军中那随时随地担心的心情，在家里这个放松的环境下，整个人都觉得舒坦。

张凡跟着赵氏去祭灶，他本不知该怎么，还好有母亲在前面，母亲什么，张凡就什么。祭拜完毕，张凡洗过手来到堂中，母亲早已坐在桌边等他，桌上摆放着腾腾的菜肴。张凡坐下，发现面前的桌上早已摆放着盛满米饭的碗，向母亲问候了一声，张凡拿起筷就开始享用。

“娘，孩儿吃饱了。”张凡说，看到母亲正要收拾碗筷，又说“娘，你等会再收拾，我有事情跟你说。”

虽然只有母二人，但是今天是张凡平安回家的日，有赶上过小年，赵氏多了几个菜，都是张凡平常喜吃的。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张凡吃着母亲的饭菜确实打从心底里喜。赵氏的饭量不大，早早就放下了碗筷，看着张凡吃饭，脸上也是不自觉的了笑容。

不知不觉，张凡睡了过去。赵氏回到家中，见张凡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没有叫醒他，而是为他拿来了一窗薄被，轻轻地披在张凡上，生怕吵醒了他。

“那就明年去吧，今年也快过年了，咱娘俩就好好过个年。”赵氏说完，开始收拾碗筷。

“…”张凡没有想到母亲答应的那么快那么脆，自己准备的那没多说辞堵在嘴边不知该怎么说了。

收拾停当，张凡来到自己的书房中坐下，看着前桌上的笔墨纸砚，心中却又浮现这先天所发生的事情。自从自己跟着刘金全去宁夏卫开始，张凡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对他的影响很大。那些让张凡觉得要变得狠，要把隐患消除在危机发现之前的觉，张凡不是不知，在前世那个信息发达的时代，什么样的大理张凡没有听过？但是真正让张凡觉得应该这么的，还是这短短几天内所发生的一切。张凡这辈乃至重生之前的上辈所有的形式标准都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也许这是一个契机也说不定，张凡自从决定走上官场，走上那条充满尔虞我诈的路开始，这些东西在将来总会呈现在他面前，而那时的张凡从没有想过这些问题，若不是这些天的改变，将来的张凡定然要吃亏。而现在的张凡却是真正懂得了其中的理，也学还无法运用自如，却对他以后的人生大有帮助。而这些都是将来的张凡将要面对的。现在的张凡还只是沉浸在那些天所发生的事情对自己的官刺激中。

“只是，娘，我们要搬到京城去。”张凡喃喃地说，她有些怕母亲不同意。

“何事啊？”赵氏停下手中的活，好奇的看着张凡。平常的张凡就算是有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说。

张凡回到书房中，想了想，这才理解了母亲的苦心。百无聊赖的他又捧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这才回屋休息去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赵氏又问。

“凡儿，你醒了。”赵氏推开书房的门，发现张凡醒了过来，对他说“快来跟娘去拜灶王爷，然后就可以吃饭了。”

“真的！这太好了！”赵氏听到这个消息十分兴。她虽然是百姓人家生，却也读过些书，知内阁大学士是什么人，国监是什么地方。张凡能被朝廷的大学士看上，推荐他去国监读书，她兴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