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健壮的使女明显是太后特意派来以防现什么意外，到时候好制住她的，那现在多几个嬷嬷又是要什么？她们的着装好像有些熟…

“原来你也知，”周太后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樘儿为了你，竟然连哀家也敢欺瞒！你说，你是不是个祸害？！”

“你就那么笃定我今日会命绝于此么？”

漪乔一愣，动作僵在那里，退不得。

漪乔心里一阵苦笑：这事情追溯源，还不都是您老人家给来的？三月期限已满，祐樘若是持不纳侧妃，到时候不免又是一场风波，他这么也是不想伤了祖孙之间的和气，我们会如此也实在是无奈之举。谁又有错？

漪乔拎不清太后的意图，所以只好试探着开：“漪乔不敢妄言，愿闻太后之意。”

“此事皆因漪乔而起，殿下会如此也是为了漪乔，漪乔怎敢推诿于殿下。”

“你还识相的，如此正好，也不必哀家再去多费工夫了，”周太后冷冷扫她一“那你自己说吧，此事要如何理？”

周太后在李嬷嬷的搀扶下，越过漪乔，坐到了桌案后面那张工细雕的降香木靠背圈椅上，继而抬睨了她一，脸一沉：“给哀家跪下！”

漪乔一愣，突然有一大事不妙的预。

“若我是你，”漪乔忽然声打断她的话，抬眸认真地看向她“我会当场转离去，然后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哭完发完就决绝潇洒地放手，去一个遥远的地方，试着忘记他，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这一行的都是里经验丰富手段老的老人儿，她如今明面上是刚刚“小产”一个多月，可实际上只是初经人事而已，若是她们亲自上阵将她扒光了检查的话，那么究竟事实如何，一验便知。

“樘儿是哀家看着长大的，自幼便与哀家极为亲厚，

漪乔垂首跪在地上，珠暗中转了转，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过来——她在最初储秀之前，曾经同其他参选的少女一起行了私密检查，那项检查是要几乎全赤|行的，主要查的是女的贞洁以及上有无异味，令得她当时着实难为情。负责检查这项的是几个一脸冷冰冰的嬷嬷，她们的着装和给她的觉就跟前的这几个一模一样。

漪乔知周太后这次是真的动了肝火，也不多迟疑，便一言不发地面对着太后跪了下来。

万亦柔连忙笑着给太后行了礼，漪乔走上前去，正要躬，却见周太后一摆手：“不必了，哀家可受不起。”

“抢不到，就毁了得到的人，”万亦柔嘴角勾一抹诡异的笑“我知经此一事樘哥哥一定不会放过我，但纵然如此我也不后悔，反正——有你给我陪葬，大不了玉石俱焚。”

所以，她别无选择了…

漪乔轻叹气：“太后久居，经的见的多了去了，难会被你当枪使么？”

“你还不是一样把哀家当枪使，有何脸面说这样的话？”周太后冷沉的声音突然自旁侧传来。

漪乔停顿片刻才又：“那若是抢不到呢？”

周太后嗤笑一声：“你居然如此顺服，竟未曾将事情推给樘儿？”

不过，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回太后的话，漪乔承认，”她抿抿，艰难开“怀之事是假的。”

周太后瞥了旁边的万亦柔一，转向漪乔：“哀家不想和你废话，想必她方才已经将事情都告诉你了，怎样？你可招认？”

漪乔突然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正在被审问的犯人一样。她正盘算着是招认好还是不招认好的时候，暗中往周太后旁扫视了一，发现不知何时多了几个模样老成的嬷嬷，没一个面善的，而且全都是生面孔。

“假怀这件事本或许还不能置你于死地，但你可别忘了，有个词叫‘大文章’，”万亦柔一副胜券在握的样，语气轻飘飘的“就算你今日侥幸不死，往后也断然不会有好日过。”

万亦柔盯着她，沉默片刻，才重又开：“可我不是你。从小姑姑就告诉我，喜的就要去抢，不择手段地抢！因为，这是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