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想似乎又有哪里不对，若非他当初确有可恶之，她也不会旷日持久地和他这么僵持，怎么到来，却变成她自己满心的愧疚之意？怎么她又横生一被绕去的觉呢…不过无论如何，事情过去了就好，这样想着，她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气。

祐樘垂眸凝望她片刻，几不可查地吐息一声，旋即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声线轻柔低缓地；“我说乔儿是第一个，相信么？”

祐樘一双漂亮的琉璃眸里光华转，老神在在地打量着她，面容上倒是依旧不改从容之。

漪乔咬着下不说话，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就懊恼得不得了。果然气愤之下所的，多半都是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漪乔裹着被也跟着坐了起来，追问他：“那…别的不说，当初那六个人的事情你是如何理的？她们回去之后，难你就不怕太后发现么？”

“其实呢，我觉得最重的惩罚就是罚乔儿和我这么笨、这么丑的人永远都呆在一起，”他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畔慢悠悠地浮起一丝笑“你的罪行已经是罄竹难书了，依我看，唯有如此惩罚方可稍作抵偿——乔儿哭得有韵律的，来，我看看有没有挤些泪来。”

祐樘眸中的温柔之逐渐沉淀下来，此刻饶有兴味地觑着她，冲她扬了扬眉：“那乔儿若是不到呢？”

虽然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些日了，但漪乔还是担心会在他心里留下划痕。刚刚正好趁着无意间及以前的事情，她算是就当时之事了个表态，权当给那件事划上个句号。

漪乔睁大睛，颇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他。

他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散淡一笑；“当初不还是乔儿亲自安排那六个人为我侍寝的么？”

漪乔被他说得有惭愧，总觉得这话里透着些心酸。不过听他这么说，她关于此事的疑虑也算是完全解开了。而且，她也由此知了他当时在周太后过来看望他的时候，和她人老家耳语的内容。

“当时不是在冷战么，我那时候不敢相信你嘛，”漪乔讪讪地笑了笑“等到事情过去了之后，我又不愿再想起此事，所以也就没有往了想。”

她见他面容淡淡的，没什么反应，便可怜兮兮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睁着一双明澈的大睛地望着他，语气温：“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怄气了，好不好？对不起，我错了…我当时不该那么对你的，还说了那么多伤你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别生气…你要是生我气了，我会难过死的…”她说着就抬起手臂挡住脸，伤心哭泣状。

奇怪，但他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漪乔简单穿好衣服，利落地上鞋，而

“我不她们，”他随即坐起来，闲闲地拢了拢衣襟“对她们没兴趣。”

漪乔稍稍放低手臂，认真地思索片刻，而后又抬手佯装泪，带着委屈的哭腔：“我要是办不到的话，就罚我变得和你一样笨、一样丑，呜呜呜…这惩罚够重了吧…”

“我当时正好借着我大病的由，和皇祖母说那六人之中有万贵妃派来的线，还故意把话说得很隐晦，让皇祖母觉得我那一场大病和那六人脱不了系，故而她们回去之后皇祖母自然会发落她们。就算皇祖母只是将她们贬到别，我也不会让她们有机会将事情的真相去的，”他的语调极为平和，声音也是不轻不重，说到此时忽然转眸看向漪乔“本来，最开始的时候未将她们遣回去，也只是怕皇祖母会为此怪罪乔儿善妒。而乔儿当时因为与我不和所表现的大度，也正好了个样给皇祖母看。等后来样都全了，我就顺手寻个由将她们都打发走了——难乔儿至今都未曾发现，其实我当初本就没有碰过她们么？是我掩饰得太好了么？亦或是，乔儿对我太没信心？”

漪乔不等他动作，便自动自觉地放下手臂，一笑：“我是心里在泪啊，你看不来的…咳咳，不过，我保证我的情绝对是真挚的——那什么，我想起来了，你的生日礼我还没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