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官府没银，找大募捐的，可是没凑够，才给咱们发一半…”

两人窃窃‘私’语一番，议定了该怎么之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一前一后又回到了城墙上。

夜，刘黑来到李自成的大帐求见。

吕维祺瞠目结，没想到这位王爷吝啬到了这般地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伸一手指：“一千两只是杯车薪，一万两如何？”

第二日，从各募集来的银被运上了城墙，人发放给官兵和民勇，只是数目在官府承诺的基础上减少了一半。对于这个待遇，官兵和民勇们都很不满，‘私’下讨论着各自听来的消息。

“你是说，城里的守军对福王不满，颇有怨气，攻城的机会来了？”李自成眯着问。

“听见了吗？这守军也不是铁板一块，连安家费和抚恤银都不给足，只要稍有挫折，就会树倒猢狲散…”

过了一会，其中一人假装上茅厕，下了城墙，另一人等候一会，也假装上茅厕，后脚跟去。

不多，最多一千两，再多就免谈。”

“那八千两？”

“不行。”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福王在三千两的数字上了。吕维祺见无法要到更多的银，只得悻悻离开。剩余的银，看来只能从城中富上打主意了。

“你知什么。城中大倒是不糊，据家境，几十两、几百两不等。只是那福王府，听说比皇上还富，却只愿三千两银——听说王府里连碗筷、地砖都是金的，这银，拿几副碗筷、敲几块砖就够了——这么有钱，却不愿拿来犒军，咱们这些人饿着肚守城，你说咱们图啥？”

…

李自成笑‘’不笑：“你家将军简直是诸葛再世，什么事都算在前面，我大军还没到，你们的细作就已经城了，手段明啊！”刘黑笑了笑：“这只是证明我们将军与闯王合作的诚意，没有其他用意，城中缴获，我们也不要一文钱，闯王大可放心。”

“还有这回事？他娘的，要不是我家中老小都在城中，这城我还不愿守呢，等贼攻城，把福王府抢光才好！”议论声传到旁边两个坐在地上瞌睡的民勇耳中，两人的睛悄悄睁开了一条，互相对视了一，微微了，原来这两个人只是假寐，并没有真正睡着。

“正是。我们派城里的兄弟说，福王富可敌国，设一次酒宴就要‘’掉成百上千两银，可是面对大军围城，却不愿掏银募集民勇守城，好说歹说，只愿拿三千两银。现在守城的官兵和民勇只拿到一半的安家费，而且一旦战死，抚恤银都没有着落，怨气很大，这正是闯王大举攻城的好机会。”

夏天南决定怂恿李自成攻打洛的同时，就派了情报司的人‘混’城中，里应外合，合城外的大军。

“是啊，得想法早把城里的状况通知城外的兄弟。”

“最多两千两，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