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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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宗等人不甘落后，也纷纷恭贺。李自成如果当皇帝，他们就是从龙的功臣，故而人人都兴采烈。

包括李自成在内，大堂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些寇目虽然没念过什么书，但是这么浅显的拆字还是能理解的：十八，合起来不就是个“李”字吗？“神”可以看成皇位的隐喻，这个谶语翻译成白话，不就是“姓李的要皇帝？”

动地搬了来：“为什么不杀紫禁城取而代之，理很简单，将军是朝廷的重臣，弑君谋反，怎么能得人心？打个比方，迎祥死在官兵手上，闯王你继任他的名号，接收他的将顺利成章，可是反过来，你亲手杀掉迎祥取而代之，其旧会服你吗，其他各路义军又会怎么看你？”

李自成语，这个比喻话糙理不糙。自己如果真的杀了迎祥取而代之，恐怕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义军领之间尚且如此，又何况是臣弑君？

他把刀缩回了一，继续问：“这个理就算讲得通，可是别人把崇祯掉，对他姓夏的又有什么好？”

李自成呼急促起来，不这个提议是否包藏祸心，对于一个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寇而言，这个目标实在太宏伟，但又是无法抗拒的诱惑。他一气，问：“最后一个问题：凭什么选中我？”

“十八，主神…”这一句话李自成反复念叨了几次，情不自禁笑逐颜开，将刀回鞘中，仰天大笑：“好一个天命所归，说得好，既然老天中意我李某人，我就要顺应天意！”

一个朴实的中年汉反应很快，列说：“恭喜闯王，天命所归，他日必得神，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

李自成呵呵笑：“一功，这话说的太早，饭要一一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日还长着呢！”

这个年代的人，是很相信这类谶语、语言的，而且这话传播开来，对鼓舞下士气、引人才都有很好的效果。

李自成心情大好，对刘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和颜悦地问：“既然你家主说要资助我，怎么看他的诚意？”

“将军说了，愿以长江为界，一南一北，与闯王共享这大明的江山。”

夏天南用这一招，是冒了风险的。据他的记忆，原本提这个谶语的宋献策还没有归顺李自成，那么盗版就成了正版，而李自成八成是要吃这一的。如果历史发生了改变，宋献策已经在李自成帐中，那么拾人牙慧的刘黑多半要被砍了。

刘黑回答：“这次千里迢迢来到陕西，奉将军之命带来了不少义军急需的药材、棉布、烧酒，还有火炮！车队就在城外，请闯王拨冗前往查看。”

刘黑正：“将军请人卜卦，得到了一句谶语——‘十八，主神’，天命所归，他只是顺应天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