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南摆摆手，说：“不阁老信不信，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与其心慈手将来让寇灭亡大明，让鞑坐了江山，还不如现在下手狠一，挖掉腐‘’，保证江山还在汉人手里。不过以后的皇帝是否姓朱，谁也不敢保证…”

夏天南“所以我曾经和你说过，要暗地里支持李自成，恶人由他，好人我来当，人心和大义名分都有了，实力也发展起来了，一切就到渠成，又何必急于一时？”

夏天南把刚才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林伟业挠了挠，踌躇：“说实话，我也很难理解这个决定。如果掉老蒋，岂不是十年内战都不会有了？”

“太祖的战略光和政治智慧是毋庸置疑的，他不杀老蒋的理由很充分。简单说：第一，老蒋是当时全国名义上的领袖，红军实力偏弱，无法取而代之，**各派系军阀就会武装割据，中国会彻底陷分裂，日本可以趁虚而，各个击破；第二，有了蒋在前台引日军的主力，红军就可以赢得发展的空间和时间，为后来的最终胜利奠定基础。这么说的话，你能理解我今天的决定吗？”

温仁迟疑：“大明虽然内外‘’困，但底蕴还在，十年必亡的推测未免也太…”

林伟业不解地问：“你的条件太过苛刻，崇祯很难答应，即使给杨嗣昌扣上通敌的帽，也未必能如你所愿，退一步说，就算勉答应，你也会从此成为崇祯的中钉、‘’中刺。虽然我不提倡用暴力解决一切问题，但是都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不直接把崇祯掉，直接取而代之，还在这里磨磨唧唧谈判？”

“好吧，既然知文持，我就把你的话原原本本带给陛下。”

林伟业恍然大悟：“我懂了。琼海军现在只是地方军阀，没有大义名分，兵力又有限，不了全国的地盘，就算掉崇祯也不能取而代之，反而是士绅和百姓中的反贼，天下只会大‘’，李自成、张献忠之和皇太极还会趁火打劫。暂时留着崇祯，可以让他两边势力的靶，咱们趁机壮大实力，然后等李自成杀北京城后再打着给崇祯复仇的旗号收拾残局？”

过神，问：“知文，你确认要如此不留余地？至刚易折、上善若，为何不能韬光养晦，缓和一些呢，把陛下得罪得太狠又有何好？”

“呵呵，如果我说，没有我和琼海军‘’手，大明十年之内必亡，皇帝也只是煤山上一抔黄土，阁老信吗？既然大明都快完了，为什么还要韬光养晦、收敛锋芒？”

等温仁走后，林伟业率先走过来问：“你和首辅都说了些什么？”

夏天南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西安事变中，张学良和杨虎城扣押了蒋委员长，太祖本有机会一枪崩了他，而且红军上下枪决老蒋的呼声很，为什么太祖却放了他呢？”

温仁叹了气，知无法劝服这位盟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