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把刚才对崇祯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说：“阁老，一个武将敢私扣朝廷命官，并要挟官，这样无君无父之人，难不该惩治？”

白天温仁在渊阁当值，只要召唤，很快能到。不一会儿，他跟着王承恩到了乾清。

崇祯与杨嗣昌一听，好像话题被带偏了，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不好反驳。

“那这些事拜托阁老了。”

“唔，他了什么事情，让你这般评价？”

崇祯问：“长卿，昨日永定门外之事你听说了没有？”

杨嗣昌忍不住开：“阁老，封赏的事暂且不提。琼海镇总兵夏天南固然练兵打仗有一，但是居心叵测，不可不防。”

杨嗣昌昂首回答:“陛下明见，臣这么，并非自私心。夏天南虽然杀敌有功，但是居心叵测、无法无天，这样的人能力越大，危害越大。若不及早铲除，将来迟早会危及大明江山社稷。而当时勤王兵云集永定门，正是个天赐良机，错过这一次，以后想对他动手难了…”

“臣有所耳闻。据说永定门外一仗，鞑大军被打得一败涂地，主帅阿济格生死未卜，此乃前所未有之胜绩，先皇在位二十余年，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治武功，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崇祯听得直。杨嗣昌的一切作为都是自己默许的，他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自己也会被拖下，一个昏君的评语是跑不掉了。夏天南这一招真够狠。

你手里的刀枪是摆设不成？”

崇祯咳嗽两声，略带尴尬地说：“长卿所言非虚，不过今日找你前来，不是要议这个事情…”

骂归骂，事情总该面对。崇祯对王承恩说:“传长卿过来，一起商议应对之策。”

温仁“哦”了一声，望向杨嗣昌：“究竟何事，愿闻其详。”

夏天南大汗，老家伙氓起来，自己好像更不讲理。不过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崇祯表情复杂地看着跪在地的杨嗣昌:“弱，你聪明一世，怎么糊涂一时呢？你说断了天津卫那边的粮草供应，还不准当地兵手援助，让阿泰逃掉，这些朕都准了，可鞑到达永定门外，你再公然对琼海镇下手，不是授人以柄吗？”

“啪”的一声，崇祯重重拍了一下桌，恨恨地说:“朕让他开镇、给他封爵、赏赐诰命，不想着如何报效朝廷、替朕分忧，却这样大逆不的事情来…”

温仁惊讶地反问：“下还有什么事堂堂正正击败鞑大军更大的事情？难不该封赏功臣，勉励天下兵勠力同心，共抗鞑吗？”

杨嗣昌回答:“陛下，他把天津兵备和天津总兵都抓来了，说是我擅自议和、私下通虏的人证，鞑在京畿烧杀抢掠也是我纵容的后果，还说要把这些事公布于天下，让我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第二日，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