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仁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找来这个“盟友”来了解一下此次京城之行的来龙去脉，却没想到牵了这么大信息量的一番话。他如坐针毡，恨不得没有听过这番话，免得退两难，可是说去的话泼去的，夏天南不可能收回，自己也不可能假装没听到，必须要有一个表态。

万余，不敢有不臣之心，而且大明广有四海，破船也有三斤钉，也不是数省之地的后周能的…”

温仁想了想，书房里的话只要两人不外传，没有第三个人知。大明的局势虽然未必如夏天南所说的那般凶险，但是多一条路作为备选，似乎也未尝不可。何况，自己的这个首辅之位一路走来，也是战战兢兢，今日不知明日之事，如果把所有的注都压在皇帝，万一失了圣眷，从天跌落尘埃也只是转瞬之间，这是衷权势的他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

这话看去是表忠心，实际再明白不过了，明如温仁自然一听懂。夏天南真正的意思是：现在我地盘不够，兵力太少，大明这么宽的地方，暂时hold不住。结合前面的话，温仁明白了夏天南的全盘意图：把两广变成自己的大后方基地，再占据山东，以其独到的地理优势来影响全国局势。等练了足够的兵，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据形势，再决定是赵匡胤还是曹。

夏天南似乎还嫌他不够，又加了一句：“当然，如果阁老认为我说的话还算有些理，请在朝堂帮我多说几句好话，让我得偿所愿；如果认为这番话大逆不，也可以奏皇帝，派锦衣卫来拿人便是…”

想透了其利弊，温仁的神渐渐变得定起来。

“知言之有理。那么我们来商量一下怎么如你所愿，控制两广和山东吧…”

温仁彻底懵圈了，要么你的贼船，要么撕破脸，尼玛，这是我站队啊！老现在是大明一人之下万人之的首辅，凭什么要押注你一个地方的总兵，先看看局势不行吗？

夏天南仿佛窥破了他的心思，笑眯眯地说：“阁老想多了，我现在还是大明的臣，吃着朝廷的粮饷，帮朝廷打仗。现在只不过是和阁老探讨一下未来的可能，算是未雨绸缪，为自己、为阁老多开辟一条路，又何罪之有？”

他陷了极度为难的境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他以内阁首辅的份接受一个广东总兵递过来的橄榄枝，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撕破脸也是极不明智的，且不说城外大军虎视眈眈，夏天南敢大摇大摆地城，他带来的一两千人也不是好惹的，这个家伙发起狠来连镇守太监也敢杀，听说还把天津总兵和兵备也抓来了，可谓无法无天，锦衣卫要是敢碰他一指，只怕北镇抚司都会夷为平地。

他长叹一气：“知这是把老夫置于不忠不义的境地啊！若是默许、纵容你的所作所为，是为不忠；若是向圣告发你，是为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