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录章京的呼喊声中，甲们纷纷下，步行上前，补上了步弓手留下的空缺，取下弓，用重箭平发动攻击。

阿泰的心也在滴血，这些披甲人不是甲还是步甲，都是旗中的锐，死一个少一个，短时间内本没法补充，十个包衣都换不来一个甲兵。他现在唯一的期待，就是对方在残酷的消耗战中崩溃。

面崩溃，纷纷往两边散开后撤，幸存的包衣随其后。

后方待命的骑兵纷纷下，把已经疲力竭的人替换了下来，前赴后继地加到了惨烈的对中。他们试图用人数的优势以车战击溃前面的对手，打开一个缺，然后一举攻，像以往那样砍瓜切菜般行屠杀。8)

不过在局的战斗中，火枪的优势逐渐现来。重箭的平是最消耗力的一箭方式，即使这些甲兵都是优秀的猎人，格壮，连续七八箭之后也有些吃不消，手臂酸麻，逐渐拉不开弓了；而对面的火枪击却似乎没有力竭的时候，只要不受伤，士兵们连续开上几十枪都没问题——良的工艺和先的材质让琼海式步枪没有炸膛的危险。

第一团的总兵力相当于后金军队的三分之一左右，从人数上看并非绝对劣势，何况有先武的加成，很大程度上可以抵消这劣势。可是即使增加了两个连，由于方阵的限制，一千多人需要独自面对一万多人的攻击——尽由于战场的宽度，对手的兵力并没有完全展开，但是一次也投了几千人，而且可以随时增兵——消耗战对于第一团而言是非常吃亏的。

看到这一幕，黄汉生的焦躁稍微缓解了一些，鞑把骑兵当步兵用，虽然比步弓手难缠些，但是自己的冒险变阵一定程度算是成功了，因为两翼不用面对骑兵的迂回。

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消耗战，让双方的指挥官都很心疼。

披甲的骑兵比轻甲或无甲的步弓手防御力要许多，虽然甲加锁甲的双保险也未必能挡住铅弹，但是相比中弹即死的步弓手，甲在火枪击下的存活率要了不少。他们冒着弹雨，一箭接一箭地去，直到被一枚甚至几枚铅弹击中后才停止；他们的对手也不好受，一枝枝重箭呼啸着第一团士兵们的，中者立毙。几下来，双方的换比比较接近。

战斗似乎在朝着阿泰希望的方向发展。

黄汉生看着被重箭中的士兵一个个被拖下来，焦虑地原地踱步，却没有好的办法。被抛的轻箭中，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可是这势大力沉的重箭，瞄准的又是腹等要害，基本上是当场丧命，几无生还的可能。他把四个营都布置在四个面上，本没有预备队可以补充——总不能把炮兵上去当步兵用？未免也太奢侈了。

录章京们传达着阿泰的命令：“后面的人补上，用你们手中的弓箭让这些明狗崩溃，给大军打开一个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