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扑去，抱住崇祯的，嚎啕大哭：“万岁爷，您可要为婢主啊！婢在内外好歹也是有些份的人，今日遭此耻大辱，真真是不想活了啊！”崇祯此刻心情不错，见状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作势虚踢一脚，喝：“你这老狗，又发什么疯？堂堂司礼监秉笔、东厂提督，谁还敢在太岁动土不成？”

崇祯咳嗽两声，换了严肃的表情：“朕该如何，不用你心。你还是先给朕说说常昆怎么回事吧。人是你推荐的，镇守南京的差使也是你建议的，现在了什么事，你知吗？”

曹化淳在躲避黄猛甲的过程，帽也歪了，发也散了，衣领也开了，他来见崇祯，故意不整理，是想在这位主面前卖惨。见崇祯的关切，他心一喜，万岁爷还是眷顾自己的，些许风狼不足为惧。

崇祯这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转再看曹化淳的狼狈模样，实在忍俊不住，噗呲笑声来，伸手指了他：“你啊你啊，让朕说你什么好？堂堂东厂提督，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小武官较劲，胜之不武，输了掉面，何苦来哉？”

，也是信王府的老人，是他极为信任的太监之一，见他一脸狼狈，顾不责怪，首先关心他发生了什么事。

曹化淳一把鼻涕一把泪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说：“东厂提督在内被一个营兵千总追打，婢可谓是丢尽了厂卫的脸面，万岁爷可要为婢主！”

曹化淳心里一沉，看皇帝这模样，不像是要为自己啊。他试探着说：“万岁爷，才是您的人，得罪我是得罪万岁爷您，不可轻饶此人啊…”王承恩轻轻地说：“厂公有所不知，这莽汉小门小，什么都不懂，刚才连万岁爷都没认来，还大喇喇地与万岁爷平起平坐，吃着心拉家常，像在自己家一样随便，若要认真追究，光这一条是死罪…”

王承恩赶解释了途碰到曹化淳，曹化淳自告奋勇代替他前往的经过。

“还有此事？”曹化淳又惊又喜，连忙打蛇随“那更不能轻饶了，砍都算轻的…”

崇祯这才想起自己赏识黄猛甲，想把他留在京城，派了王承恩去办这事，刚才和温仁等人议事，忘了这茬了。他疑惑地问王承恩：“让你去留人，怎么变成曹大伴了？”

崇祯对这番表态较满意，了：“你还算明白人，知自己几斤几两。说吧，受了什么委屈，这般要死要活的？”

这话真真假假，曹化淳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平日气焰太盛，崇祯借机敲打自己，不过小心无大错，他连忙磕：“万岁爷，婢可不敢借您的名义狐假虎威，那些外臣算给我几分薄面，也是看在万岁爷您的份，婢时刻牢记自己只是皇家的家，从不敢得意忘形，请万岁爷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