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虎这么想着，信心越来越足。几个月之前，他也和前这些面黄肌瘦的民一样，每天就想着怎么活下去，饿的时候为了与其他饥民争夺，也会变得很凶狠，但这只不过是为了生存爆发来的一狠劲罢了，碰到了全副武装的叛军时，再凶狠也没用，逃不过被屠戮的下场。而这些民，与在山东时的他并没有本质区别，即使跟着迎祥、张献忠之转战千里，从陕西、河南来到了安徽，为外围炮灰的他们所追求的也不过是吃饱饭而已，掠夺的财富与他们无关。

他用余光瞟了两旁，战友们都摆了相同的动作，加上制式武，整齐地像是一个模里刻来的，再看看对面，民们不仅武五八门，队伍也参差不齐，毫无队型可言，心中被恐惧压制住的信心浮了上来：我们都是挑细选来的士兵，接受了严苛的训练，每日吃饱喝足、打熬，其余什么事都不用，唯一的任务就上阵杀敌，就算官兵也没有这样的训练度，难还打不过这些整天饭都吃不饱，为了生存挣扎的民？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三十步、二十步、十步…朱金虎已经能够看见民们脸上豆大的汗珠和脑门、脖上的青——长距离的奔跑和面对炮火死亡威胁的恐惧，让他们的力和神都到了崩溃的临界——这时，排长大喊了一声：“杀！”严格的训练让士兵们听到令时暂时忘却了张，下意识地以右脚和腰腹的推力，用力向前推枪，动作整齐划一，同时中跟着大喊：“杀！”寒光闪过，无数把刺刀了敌人的膛、腹，奔跑的人为之一滞，像是一洪遇到了礁石，被挡住了去路。

朱金虎听到命令后，停止了装弹，握了步枪，照训练的动作摆好了“预备用枪”的动作。他脑海中浮现刺杀训练时班长的解说：“预备用枪是拚刺的准备动作，这个动作好了，就能防守严密、利于攻，并从神上给敌人以威胁。如果面对敌人“哗”的一下把枪送，一次就好准备动作，并且怒目相对，就会使敌人不寒而栗。反之，就会助长敌人的气焰。所以，在‘预备用枪’时，一定要到动作正确有力，神抖擞，气势雄壮…”

经说过，班长是军中之父，一群合格的班长、排长、连长，远比一个天才的将军更重要。

朱金虎刺刀，对面一个中年民神从凶狠变得涣散，然后无力地跪下、倒地，鲜血从伤中泊泊。面对面掉一个对手后，他信心大增，大声喊叫着为自己打气，寻找下一个对手。

朱金虎心中默念动作的要领，左手端枪，右手移到枪托护木提住，左脚向前迈一步，两膝自然微屈，上稍向前倾，重心落于两脚之间。由于十分专注，摆开了架势后，刚才的张和恐惧忽然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