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也有些奇怪，攻城一方的士气已经受挫，那气没有了，在找到新的办法前，再动攻势也就是添油战术，只会让更多的人上来送死而已，难寇的没有战场常识吗？

迎祥和张献忠都看到了西门的攻势受阻，脸都不太好看。西门是主攻的方向，投的兵力最多，尚且打成这个样，北门和南门的战况可想而知。

第二、第三步枪击过后，步弓手在连续的打击下战损已经过三成，而且连续五六箭之后，手臂已经开始酸，但对面的“鸟铳”完全没有疲惫的迹象，仍然在一枪一枪的击，度丝毫不减。

八大王亲自下了死命令，攻城的人如同被踩了尾的猫，争先恐后地往梯上爬去。攻打城墙可能会死，但也有生还的可能，总好过被八大王用极其残忍的方式死，受尽折磨，死了都没个全尸。

民中军。

这样的对让人绝望，步弓手们开始动起来。他们已经拉不开弓弦了，墙上夺命的铅弹仍然“嗖嗖”地飞过来，站在原地只能当靶，有些人放弃了拉弓，转就跑。

见过的官兵上几倍。

旁边的人闻言打了个寒战。张献忠生残忍，说杀人就一定会杀人，看样今天不打个名堂，前方攻城的人都难逃一死。

没了弓箭的压制，民勇们又活跃起来，檑木、擂石纷纷落下，砸得民哭爹喊娘，攻城的势完全被遏制住了。

虽然攻城一方在战斗中于劣势，但是民的人数实在太多了，很快就用人命消耗完了墙上的檑木、擂石。当见到不再有木和大石落下时，民们爆呼，争先恐后地爬上梯，往城墙上涌去。

奇怪归奇怪，苏丝毫没有松懈，督促军士和民勇们继续持。

站在城楼内观战的朱大典“咦”了一声，原本城墙的防守在苏的组织下井井有条，寇的攻势已经弱了下去，怎么突然之间就跟吃了药一样又蹦跶起来了？

迎祥皱了皱眉，他觉得这么蛮不是办法，但是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话。因为张献忠想抢先城，攻打西门的主力都是他的人，迎祥战前也没有说破他的心思，现在用人命去填，死的又不是自己的人，随他去。

督战队砍翻了几个步弓手，但是无法阻止战场的颓势，弓箭的持久力终究比不上火枪，步弓手们已经被火枪全面压制住。指挥的目犹豫了一下，命令督战队让开一条路，让步弓手们后撤——弓手训练的时间成本很，凑这些人不容易，如果在一次攻城中全消耗完了，自己回去就吃不了兜着走——步弓手们如蒙大赦，一窝蜂往后方跑去。

张献忠咬牙：“这些瓜真是怂，打了这么久一个人都没能上城墙。传令下去，给老拿人命堆，不攻上城墙，参与攻城的人全提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