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星依然风轻云淡地：“不只是这件事，你应该知，你父亲前些时候心情非常糟糕，因为他辛苦积攒多年地丹药全都被人偷了，所以他天天都黑着一张包公脸，这件事也是我的，是我偷了他地全藏宝。简而言之，如果把我的经历拍成一电视剧，我一定是剧中的大反派。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几乎全都是靠坑蒙拐骗、巧取豪夺得来的，我是一个双手沾满人血的刽手，踩着很多人的尸骨了你梦寐以求的返虚期。在这个过程中，有些事我也觉得很遗憾，但是除了一件事之外，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这就是现实，如果我不那些事，现在就没有资格站在你面前当你的师父，也许早就死了，也许成为一件任人摆布的工。”

“心就是，自己。所有值得你的人。但是，对我们修人来说。也是一罪，是执念，必须舍弃，才能得大解脱。”

下一刻，识海中一个剧烈震，心又嚎叫着回了老家，周天星淡淡：“放心，我会满足你地要求，不过不是现在，而是我证得大的那一天。”

周天星再次转回，背对着她，指着落地窗外夜中灯火辉煌地外滩：“在我们脚下的那些人，他们每个人都有理想、生活准则以及德

空气在瞬间凝固了，蔡静雯张大了，满脸惊骇和不信，格格作响，一时竟作不得声。

“不知。不过我要纠正你地说法，没有情并不可怕，世上任何可怕的东西，都是人脑主观臆想来的。比方说死亡，就没什么可怕地，真正可怕的是，你以为那个人活着。其实他已经死了。”

小丫地脸青了，她死死咬着下，一言不，过了许久，终于从眶中涌大滴大滴地泪珠。

“丽的幻想终于破碎了吗？修不是请客吃饭，修人也不是个个仙风骨，品德尚。相反，修人比常人更卑鄙、更恶劣、更无耻，知这是为什么吗？”

“喜怒忧惧憎，贪嗔痴。求不得，恨别离。这些东西。全都是罪。”

与此同时，识海中，心垂丧气地爬了来，跌跌撞撞地盘坐下，耷拉着脑袋无力：“我…，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玩一个人的情？明明是自己想要杀人，还非要别人先把话说，老大，我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对你的鄙视和敬仰。求求你了，把我打得神魂俱灭吧，我宁可被毁灭，也不想再和你呆在一起了，和你在一起，就是侮辱我地格。”

“好可怕，解脱以后，是不是就没有情了？”

“师父，我要什么时候才能修到你这境界啊？好厉害哦，世界上就没有你不知的事。”

“不要好骛远，为师已经把本门心法都传给你了，以后只要你多积功德，保持一颗如磐石的心，总有一天能成功的。”

“功德我倒是知，可是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以前在太清的时候。那些老士就之乎者也地忽悠我，师父你好好给我讲讲吧。”

“那师父你解脱了吗？”“还没有，不过我想大概应该快了。”

“解脱什么？”

数小时后，周天星地影现在市区一级公寓中，这还是他此前为了偷黄宗四大弟的丹药秘密购置的落脚，如今用作两个小家伙地藏之所。房是全装修的两室两厅，地浦东黄浦江畔。

到了地毯上。

他仰饮最后一滴酒。面无表情地转过，淡淡：“你地偶像李健哲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杀的，因为我需要他的份。那天晚上，我正好开车去海边焚尸，刚刚把汽油浇在尸上，燃了火，你和你的师就来了，我只能离开。后来，我记得你曾经站在火堆边皱着眉说，要追上去把那些丧尽天良的杀人凶手一剑一个挑了。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可以动手了。”

此刻。周天星站在落地窗前，手托一杯红酒，俯瞰夜中的绚丽江景。他的穿透视力正在欣赏江底连绵起伏的草。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过后，就见金善雅象一愤怒的雌豹般反骑在周天星上，歇斯底里地嘶吼起来：“你说得对极了，不就是死嘛，有什么可怕的，为什么一定要我们死，难不能是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