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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如同承受着千万记重锤地敲击。
旁观者总以为,借酒浇愁,是不智之举。可是,没有真正落到那步田地的人,永远无法理解,酒是多么可爱地东西。
从前,他还可以找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解释出卖邱本初的行为,现在,他只能以酒浇愁。
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搭救邱本初,然而,可以预见的是,一旦他在这件事上出了力,就相当于,间接拯救了一个盘根错节的贪官集团。相应地。损失的功德也会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会持续许多年。邱家越兴旺,他赔进去的功德就越多。
所以,他正在拼命往喉咙里灌酒。
“来,楚总。我再敬你一杯。”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举杯了,敬酒的对象不是楚雄南就是袁华,反正无所谓了,跟谁喝都一样。
楚雄南素来自负海量,起先还不以为意,连袁华主动为他代酒都推辞了。而且私心里相当高兴,周天星初进包厢里看楚蓉的惊艳眼神。早就被他尽收眼底。随后却装得一本正经,连眼角都不扫楚蓉一下。接着就是疯狂敬酒,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这种反常行为落在楚雄南眼中,其中含义不言而明。
起先,楚雄南还存着试试这个未来侄婿(纯属一厢情愿)的心思,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却是越喝越心虚,原因是周天星举杯实在太频繁了,不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说实在的,到了楚雄南这种级别,平时还真没什么人敢这么灌他酒的,就算偶尔碰到一两个不太识相地,也有手下们争着替他分忧。但话又说回来了,中国人地酒桌文化源远流长,就算人家成心在酒桌上灌你,也无话可说。
终于,楚雄南下了决心,不陪这年青人疯了,毕竟身体是革命地本钱,被人打伤了还可以索赔,把身体喝坏了可没地方喊冤,于是红光满面的举起杯,笑道:“小周啊,我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大家一起举杯,这就散了吧,改日再聚。”
周天星本来就不是存心灌他,只是心情郁闷难言,才找酒喝的,至于有没有人陪,倒是无所谓,不假思索地点头道:“好。”
话音刚落,就有人不干了,竟是坐在楚雄南身边的楚蓉,她正和林水瑶聊到兴头上,见这么快就要散席,撒娇味十足地道:“二伯,这么急着走干吗呀,你不是说今天晚上没事,要专门陪我地嘛。”
楚雄南失笑道:“谁象你们这些小年青,天天玩到深更半夜的,你二伯可是上年纪的人了,哪里还熬得了夜。”
他环顾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到姚春芳身上,又笑道:“周妈妈,你生了个好儿子啊,小周在我们燕航,可是大名鼎鼎的才子啊,不但通晓三国外语,还是法律方面的专才,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不论人品、学问还是能力,这么优秀的同志在全公司都找不到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