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幻境破碎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大梦吧，你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觉得痛苦么？”

羽凌站在烈风里，神se之间失去了年少英威的热烈，眉宇间反倒是如智者一般的淡淡的悲哀。他并没有悲哀自己，反倒像是为了那个飞翔在天的少年而悲哀。

少年缓缓鼓dang着遮天之翼，黑se的轨迹在空气里liu淌chu森森的寒气，明明chun光明媚，此时早已yin沉如严冬。他在这里，便没有chun天。

“你说柳青是破绽，可我不这么认为。”羽凌淡淡地笑着。

羽翔撇了嘴角，状甚不屑“失去了情爱，失去了亲情，失去了乐园，失去了未来，将我的一切拖到shen渊里，让黑暗把我的灵魂封锁，这么zuo很好玩吧？cao2纵别人得到的快乐就是你要追求的？好吧，你成功了，或者说你曾经成功了。我的确gan受到了真实的痛苦，的确为了这个梦境痛苦，可你没有gan觉到吗？你不该把我shen边的女人用同一张面孔来显现啊。”

“真是不知dao该不该愤怒了，那张面孔曾经在我前面生生地破碎掉，你又制造了同样的面孔来为我的下一次痛苦zuo铺垫，只要能将我的痛苦加倍，你大概会无数次地制造下去吧？不过有些可惜，有人和我说过，梦境就是梦境，任何外力制造的梦境都有破绽，同样的东西不可以chu现两次，可是你却重复了，你是个高明的幻术师，却不是最qiang的幻术师，很不巧，我曾经跟随过最qiang的幻术师。”

羽翔朝前飞了过去，慢慢地诉说着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东西，羽凌收起了笑容，锁jin了眉tou。羽翔停止了飞翔，认真地看着下方的gong娥柳青。这个姑娘惊慌地颤抖了，不敢抬tou面对他的视线。羽翔却俯下了shen子，用手指勾起了姑娘的下颌。

气息相闻，柳青惊恐地睁大了yan睛，结结baba地说：“殿下。。。殿下。。。”

羽翔笑了“害怕么？你还不知dao你只是一个幻象？知dao为什么你是一个破绽吗？不用这么害怕，事实上我曾经更害怕你这张脸。小雅是在我的面前死的，我也是在小雅的面前死的，我在黑暗里gan觉自己是在看着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世界里，小雅和‘我’已经死了，有了这个觉悟，我才觉得自己是在一场梦里，只是我当时不能确信，ju大的痛苦和悲伤将我的灵魂污染了，直到你的chu现。”

“柳青。。。真是个好名字啊。。。姑且这么称呼你好了。你用了小雅的脸chu现在我的面前，我的痛苦被加倍放大了，痛得没办法呼xi啊，所以我决定不能够爱上你，不过我还是在意你的一举一动。当你偷看了我的行军路线图之后，我更加痛苦，我不知dao你为什么这么zuo。慢慢地我冷静了下来，开始思索这么zuo的后果对谁更加有利，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我那个大哥了。”

“当我把全bu的士兵扔到战火中去，我才真正醒悟过来，原来我的人生里只有痛苦。可是柳青你知dao吗？只有痛苦的人生是不存在的。无论是多么痛苦的人，总有mei好的回忆，所以他们才会痛苦。那个时候我醒了，我知dao了破绽的存在，就是你，如果不是你这张脸，我大概会沉迷更久。谢谢你啊。”

一把短刃穿过了姑娘的心脏，羽翔仍旧在笑，他笑，是因为这个姑娘果然是个幻象，她没有liuchu鲜红的血，一滴也没有。她的shenti慢慢变成了沙粒，一点一点地从双tui开始往上溶解，那张让羽翔无比痛苦的脸终于消散了。羽翔鼓dang了双翼，将所有的沙粒chui散了。

他转过了shen，看着那边沉思的羽凌“真实和幻象之间究竟有多大的差距呢？陷入了密罗幻境的人如果不能找chu破绽就不能破解，你zuochu的幻境实在了真实得过tou了。你一味地将所有痛苦放大，再放大，这本shen也是一个破绽，你可曾见过有人背负着全世界的苦难？那样的人大概只有神吧。”

“那么，你是谁呢？”

羽凌扶着额tou，心念闪过了一次又一次，仍旧无法认同羽翔的观点。好半天他才重新抬起tou，笑问：“你既然找chu了破绽，为什么又要把破绽给抹掉？“

“因为我好奇啊，我想知dao是谁让我陷入这个幻境的，这么真实的幻境，让我心里充满了痛苦。“

“好奇心重了会害死猫的。“

“那你就直接告诉我呗，省得浪费我的时间。“

“告诉你又能如何？你把所有的破绽都抹掉了，你还以为你自己可以chu去？”

“那你就zuozuo好事吧，让我清醒地生活在噩梦里。”

羽凌摇tou笑了，他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年轻人，尽guan他还是齿白chun红风度翩翩，他louchu的是苍凉的笑容“不如打个赌吧，你能chu去我就告诉你。”

“真是小气的人啊，可是你没看chu来我已经chu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