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笑：“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好人啊，上次你偷袭默羽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坏人呢，真是失礼。”

默羽也闭上了睛，轻轻地回应他“今晚有麻烦了。“

翼扬终于忍不住再晃了一下，眉挑起，喝：“你说什么？“

翼扬英俊的脸上突然升起了冷峻，珠不错地盯着地上的王，那王讨厌的笑容一如从前，看不是撒谎的样。然后他抬，望向山谷对面，有那么一个女人不顾鲜血满地，不顾尸骸成山，帮着族人在收拾凌的战场。为一名接受过鹤雪训练的羽人来说，翼扬的视力相当了得，几乎立刻就判断那个女人就是如今草原的大君，她虽然衣裙朴素，却总有几名战士跟在她的后面，衬托了她的不俗份。

“来便来吧，我听说能死在鹤雪的手上也是一荣幸哈，真是幸何如之！“

默羽静静地说：“我没有这个人的印象，想来是个喽啰了。”

羽化认真地问：“阁下贵姓？”

翼扬冷冷地哼了一声，对他的尖刻语气只当没有听到。

“我若知王和暗羽在这里，必然不会如此失策，真是久违了。”

战斗胜利了，九曲终于等到了援军，但是下一的战斗就在不久的未来。

“哦？默羽，你记得么？”羽化脑袋往后仰了仰，轻轻撞了默羽的。

“。。。”男禁不住在上晃了一下，险些掉落下来，急忙端正了姿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叫翼扬，就是当初伤你那女伴的人，而且我们过手，不记得了么？”

翼扬自是知他们在调侃他，勉稳住了心神，淡淡地说：“蛮羽世仇，王大人也有兴趣？我劝两位还是离开灭云关的好，否则战事一开，玉石俱焚。”

这个男微微蹙着眉，看了看对面忙碌的战场，然后将注意力落到了边。羽化和默羽仍在闭目调息，似乎并没注意到他。对于这两个人，男是不陌生的，他知他们的名字，见到他们两人的时候，他就知这一次攻城失败是可以理解的了。不过他还是很不痛快。

“蛮族世仇不关我的事，我在这里是因为我也在灭云关，我总不好自己跑掉吧。”

这声音有耳熟，羽化和默羽睁开了睛，仰看了一看，同时摇。

半晌之后翼扬笑了起来“原本以为这次可以轻易取下灭云关，如今看来有意思了，我可不想用那么简单的功绩来增添我家族的荣誉、我姓名的骄傲，现在真是多谢王。因为你的存在，我的功绩将会更加灿烂。王大人，暗羽，你们一定别走啊，我要你们全死在灭云关！我会为你们亲手准备献祭的朵！“

“死在暗羽手上是更大的荣誉，需要么？“

一个穿着银鳞细铠的男骑着白的骏从林中现，英俊的脸上带着贵族特有的骄傲。这当然是一个羽人，却大胆得很，孤一人来到战场上，山谷那一边的零卿和思无邪都看得很清楚，却不知他为什么会现在这里。不过两人也懒得这人，反正羽化和默羽在那边，要打架随时可以动手，于是他们心意相同地选择了原地待命。

“这些鸟人，呃，这些羽人，嘴工夫真好，仗没打完就吵得要死。“羽化重新闭上睛。

“这个人是鹤雪，鹤雪的任务之一是刺杀敌人首脑，此人心气傲，我们在这里，他必定今晚来袭的。“

鹤雪之箭。

“舍得么？“

“蛮羽两族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信霞再说不什么安的话来，离开了沉默的九曲峰，默默地走下城，向城外走去。

他圈转，大笑而去，端的自信从容，那正是羽族贵族特有的风范，任何时候、任何心境，都不失风度。

蹄声响了起来，那声音很是悠闲，像是达官贵人家游猎的，用了一碎步前行，这样的声音在林间很舒缓。羽化和默羽懒得睁开睛，仍旧背靠着背放松静静调息。

蛮羽两族争斗多年，对这样的箭十分熟悉，这样的箭，从空而落，能轻易穿透三重铁铠，因为那是鹤雪的箭。

“怎么了？“

“非常难啊，小，我的名字叫信霞！”

“你舍得么？“

“需要么？“

“以王的本事，要带你离开灭云关不是难事。”

“年纪轻轻听力真差，羽族不是向来都是兔耳朵的么？我说什么？我说我是瀚州草原的女大君！小，听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