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兹法比尼奥。”红袍人从容地自我介绍，将手握住桌上酒壶，给小白的杯注满。

塔塔罗斯走开了，这个亭内，便只有红袍人和小白。

“不敢。”塔塔罗斯又是一礼“属下告退。”

“愿闻其详。”

红袍人摆了摆手，似乎是在打招呼，小白前一，这个人已是站在了面前。

稳端坐着，端坐在这匹君王之上，无疑就是神祗。

小白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脸却已变幻了数次，最后抬起时神如常安详，他低低地问：“教父大人就是三年前认定我是‘神灵眷顾’的那个人？”

铜铃再也支撑不住，一下跪到了地上，双手撑了地面大大气急促。他说不清自己到底遇见了什么，只是觉得一威严在挤迫自己，可是这威严，是儿散发来的，还是那背上的人散发来的？

红袍人低低笑了一声“九州的天空，十二主星，十二神祗，人所共知，可是在我们看来，十二神祗都是次神而已，它们都不是华尔兹信奉的，我们只信奉一个神，即是主神。”

红袍人微微摇“这只是神赐予我的微薄力量。”

小白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心神又是激，直勾勾瞅着散发了气的酒杯，那酒壶中的酒，本该是冷却如冰的。这样的秘法也许不算什么，可是小白并没有看到他念咒语，仿佛这酒本来就是的。

“教父大人的秘法修为实在湛。”小白笑一下。

两人围桌对坐，气氛却是沉闷的。红袍人藏在风帽里的睛似乎在打量着小白，不时一下。小白同时也在打量着他，只是越看越心惊，明明近在咫尺，却有远隔天涯之，本就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大人请说。”

红袍人轻轻颔首“殿下多礼。”

“华尔兹远在西陆，从未肆意传播信仰，因为没有必要。我们信奉一个神，作为神的民也是必须经过挑选的，不能随便给定义，所以人们所要求的事，我们都不能满足，这样一来，东陆和北陆也就不知我们的教义了。既然殿下询问，我可以说来，但请殿下不要惊慌。”

大如山的骏，巍峨如岳的红袍人，以及那儿旁边的夸父侍从。侍从的手里举一面黑之幡，幡上银光泛动，勾勒一朵金的蔷薇。

小白脸顿变，在这个世界上本该是没有人再信奉“荒”的，信奉这个神祗的组织本该在千年之前就淹没在历史的洪中。酒杯刚刚举到边，却是怎么也不到嘴里，他的手，颤抖得厉害。生在帝王之家，他早就知信奉“荒”神的那一个组织，那个组织，被后世的人认为是离的起源。

十丈之外，有光明陡然盛开，却不像烈日那样照耀四方，只是窜一的银光线。四个银的光球在黑暗中动来，那是四盏致的风灯。风灯从黑暗中移动过来，小白的瞳孔霍然张开。

“我们信奉的唯一之神，是‘荒’。”

“好。”红袍人吐这个字，温和地“辛苦你了。”

“教父大人信奉的是哪一位神祗呢？”

塔塔罗斯躬施礼“大人安好。”

他也不甚客气，径自迈步走长亭。小白并没有觉得他无礼，反而觉得理当如此，随即跟在了他的后面。小白回又看了一，那夸父侍从默默地站在亭外，像是和那面达三丈的黑幡为一。

“威严”这东西，小白是再熟悉不过的，他自小生于帝王之家，皇室的威严无不在，然而他现在受到了另外一威严。如果说帝王的威严沉重如山，那对面黑暗中透来的威严便是浩瀚之海。他想不有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气势，那气势压得他想要跪拜下去磕不止，那一刻，他觉得那黑暗中，存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

“好。”

铜铃忽然咬了呀，脸上肌扭曲起来，汗如浆。

“殿下说中了，殿下的确是神灵眷顾的人，而我，是为神灵传达神命的人，我就是神的使者。”

“华尔兹。。。”小白涩地吐了这三个字。

“嬴小白恭迎华尔兹红衣教父大人。”小白侧，让了路。

铜铃偷偷回看了一，更是心情沮丧若死，那儿之后，居然还跟着一名侍从，而他竟然一也没有发觉到。

可是这匹静静地从他边走过去了。

红袍人一也不惊讶于他的反应，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注满，慢慢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