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奇怪的景象，让羽化好奇地走了过去，和书岑一起惊叹不已，仿佛看到了一个而微的世界。

“。。。”

“没那么快，神的剥离是一个很长的过程，而且剥离的时候默羽会非常痛苦。在还灵珠被净化完全之后，必须熄灭火焰，让回复寒冷状态，用冰冷麻木的觉。被煮过的海姬蓝有烈的香气，也会让默羽本的意识陷昏睡状态，双齐下，默羽就不会太痛苦了。”

羽化发现少女的脸难看了许多。

浴盆中势骤变，还灵珠如同被煎烤了，在盆中急速转动起来，面化作急旋的漩涡，偏偏这漩涡始终不能带起任何一颗珠浴盆，那些也没能甩一片，同样的，封印了怨灵的还灵珠也逃不浴盆的限制。这一刻，浴盆里就是暴怒的海洋，那珠就是疾风骤雨中将要沉没的轻舟。

“。。。”

相思月自是不在意他的怒视，转而朝书岑说：“丫，火。”

总算结束了工作，他急忙到院中去，什么也不说自顾自先练了趟拳，然后狠狠瞪着相思月和书岑，很想将这两个只看闹不帮忙的家伙抓过来暴打一顿。而这个想法在瞬间后就消散了，他自问即便是武功全复也不是她们的对手。

在魅灵女的解释中，那封印了寒云川里苦溪怨灵的还灵珠被抛了浴盆之中。

“有多痛啊？”

相思月却是毫无知觉一般，走到浴盆边上查看寒情况，略略试过温后了，伸了右手去。放在默羽边的一个包袱忽的飞了起来，半空里自行散开结扣，飘飞数十朵海姬蓝。仿佛受了召唤，海姬蓝的片片落下，在相思月右手的牵引下卷成一条狼，钻了浴盆，白的顿时有了海的蓝，缓缓旋转着。

两箭之地，羽化楞是了一个时辰才走完，这一段路，他时不时地左右换手，还得多次停下和。但奇怪的是，被这神怒川的寒侵后，初时血不畅，后来倒是血加快了，也不似昨日那么疲累。在昨天，他将提到庙里时，早已全酸没有半分力气，像大病虚脱一样。他将这情形告诉相思月，可相思月只是淡淡一笑了之，本不加解释，这更让他莫名其妙。

书岑暗暗撇嘴，还是掏了火折燃，抛到了那码放好的骨上。

下一刻，书岑和羽化同时惊讶，那么沉重的息魂之骨竟然见火就着，燃起的亮丽蓝火焰也不如寻常火焰那么发散，而是聚拢成一束，更奇特的是随着火焰的升腾，一狼四外涌动，被神怒川寒带冬季的庙堂顿时炎炎夏日。书岑滴下汗珠，就连院中的羽化也觉得燥起来。

“这个我没有会，可我曾经见过神分裂的人，病发的时候自杀了。”

“青是怨灵的愤怒，当青完全被白覆盖，这怨灵也就被净化完全了，那时就可以将小鬼的神意识从默羽的内剥离来。”

还灵珠还在挣扎着，可羽化看到那原本是青的外表已经现了莹的白，不禁问：“这珠怎么变了颜？”

浴盆的在两天之后终于装满，羽化心满意足地看着战斗的成果，实在是有苦说不。神怒川的寒散发惊人的冻气，以浴盆为中心，方圆丈许内一片雪白，如同严冬在此局限之地降临，稍微靠近一些也是冰冷难忍，而羽化还得蹲在托住浴盆的石台下将息魂之骨慢慢码好，只片刻功夫，便霜染发丝，浑哆嗦。

羽化登时无语，却听边书岑冷哼一声“比死更痛苦的我也经受过。”

“然后默羽就没事了？”

“息魂是吞噬灵魂的妖，用它的骨柴，可以燃起镇压恶灵的业火。用神怒川最纯净的岁正之浸泡，可以收束恶灵。这个过程里，还灵珠便可彻底净化。”

于羽化来说不啻难行天路，几乎是一步一个坎，路况并不难行，难的是要带着这么一桶上路。寒冷彻骨的冻气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血脉，手抓在桶提梁上就像是握住了万载的冰，烈的冷气瞬间就冻僵了手指，随后又蔓延到手臂上。即便是在随老师燕双飞修炼的时候，羽化也不曾受过这般痛苦，就算是屡次被燕双飞掌打脚踢，也比拎着这桶要来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