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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起?”
我说:“我和谁在一起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掂量着她话里的意思。
“对你自己的事情。”女子说“我看霍侯爷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呢。”
那边正在看画的去病突然冷笑一声:“我是这样的吗?”我凑过去想看个究竟去病三把两把揉成一团。
我惊叫起来伸手夺过纸团怒道:“你让我看看再毁也不迟啊。”
女子吃吃吃笑了:“我画的是霍侯爷的内心他怎么愿意把自己的心思让人随意看?”
去病涨红了脸:“休得胡言。”他拉着我走出山洞临走对那女子道:“姑娘我们大军撤走后你还是自己留神匈奴人吧!”我担心他再毁了那纸团将纸团紧紧塞在袖子里准备等到他不在的时候再自己看看去病那所谓的“内心”到底被画成了什么弄得他这般恼羞成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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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午后就这样在这个小插曲中被无情地消磨掉了。
等我们重新来到我沐浴过的小水潭夕阳已经开始西下。如果我们两个不那么敏感也许根本就不会现这个女子的身影。如果没有这个女子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了呢?
去病一直陷入在深思中我总觉得他似乎对那个女子的存在有着别的什么想法。我没有问他问他也没有用。我陪着他安静地回到白桦林回到山木榉树林找到坐骑再陪着他回到我沐浴过的小水潭找到了我的鞋子。
他忽然昂起头脸上那点沉重的思考已经抹干了留下一点豁然开朗的神态微微含笑。我看他神情改变问他:“怎么啦?”他说:“我终于想通了一件事情心里觉得很畅快。”
是吗?
天上的星星一颗颗跳出来地上的草原一寸寸暗淡下去。
我看着去病的脸他的眼睛很大清晰地倒映着我的模样。我看到这双眼睛的一边闪起一个小小的火星。我知道这是他的部队召他回去的信号箭。
他的问题想通了我们的这场约会却应该结束了…
战火间隙中河西何处无战事?
我说:“去病他们叫你回去呢。”
“哪里?”他一定是在想那个女人的事情太投入连部队的信号箭都没有看到。我心中烦闷随意向身后胡乱一指:“那是不是信号箭?”
“什么信号箭?”他侧过头看我身后笑了手在我的身旁一捉“是一只萤火虫。”
一点幽绿的亮光在他的指尖闪烁。
“河西也有萤火虫?”我站起来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快八月份了哪里都有萤火虫。”去病跟着我一起站起来小水潭借着月色映出我们两个身影。
仿佛听到了什么召唤草甸子里的忽然一齐飞出来许许多多的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