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的糖葫芦又酸又甜，她每次吃的时候都很开心；李记裁到了呀，上一次伯母们又给她定了三冬衣，一件狐斗篷，一件大红锦缎披风，说让她过年的时候穿；嗯，这个小娃娃手中的奔糖画很不错，不知他是在哪里买的，待会儿也去买…

他的坦然让温家兄弟对他的好大增。温照例走在他们后。她东张西望，一边逛街一边寻找能让自己觉幸福的事情。她想在今晚临睡前，将今天的幸福指数超过负面指数和，以免今天被计不幸福的天数。

温四让掌柜全记了他的账，大家了望楼后，朝着南边街走去。在一起吃过一顿饭后，温家兄弟对云湛就不再那么生疏了，温六温七也开始询问他一些京城的事情了。云湛和气地回答了他们，遇到自己也不知就坦言自己一门心思读书，对很多事情也不知晓。

温想着，随即命令自己别想，继续看街上的行人店铺，让自己开心起来。

在酒楼休息了一会儿，一众人下楼。这个时候二楼已经清扫净了，没有毁坏的桌椅也整齐地摆放好了，除了一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剑气产生的剑痕，可以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争斗。

“我要歇一会儿，等半个时辰之后，你们给我梳妆，我要去给老夫人请安。甜汤还有吧？你们吃掉好了。”她说，喝完甜汤把碗递给红菱，伸手掉自己上的发绳，五指随意地梳理长发，然后就这样歪在躺椅上休息。

仰着看温家兄妹的乞丐赶抓住碎银，嘴里不住喊：谢谢大爷，大爷好人啊。

跟着她来的红菱赶去，叫外面的银杏白莲去打，自己去床上抱一条被来搭在她上。

温坐起来，端过碗，用汤匙捣了两下吃了一，然后：“还有嘴呢，吃着浑和。”

“知智兄弟，小六小七小九，为什么没有人同情这个老乞丐？”

唉，他表面看起来是好人，可能对别人是好人，但对她，却那么暴扭曲！果然分没救。

“二小，这大冷天的，你就不该往外跑。”红菱说着，打开放在厚厚棉布包里的紫砂锅，从里面盛了一碗红枣红豆汤走到温面前“二小，我们估摸着你这个时候会回来，让厨房在差不多儿的时候把煮好的甜汤送过来。”

云湛发现温家兄妹全都无动于衷，街上人也多目不斜视，忍不住问。温府冬施棉衣夏施汤药，在宁城颇有善名，为什么年轻的一代对前衣裳破烂，在外面的手脚已经冻得又紫又红的白发老乞丐没有半同情心？

她看到云湛停下脚步，示意侍卫掏钱。

听到解释，云湛目中有些惊愕，底却半情绪也无，但还是让侍卫丢了一块碎银给老乞丐。

他有时候还是会善事的。

○○○

温心中叹气。

“二小，老夫人不是叫你不要天天去请安了吗？”绿萝问，将一个铜脚炉放到温面前，将她的双脚搭在铜脚炉上烘火。

温四补充：“他家还有老母。他老母每天到我家酒楼后面，厨房伙计会将客人吃剩下的饭菜倒给她带走。”

温四拱手，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温七叫“你别相信他。他是装的。他的发是天生白，他很好，但就是不肯工养活自己。他每天带着又脏又破的草席到人最多的地方，躺下来装可怜。一开始很多人都可怜他，给钱，现在只有不知情的外乡人才给了。”

“路过的爷爷大叔大婶大哥大嫂，公小，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老夫人担心二小过去请安会着凉，吩咐二小现在不用天天去她的晖院了。

绿萝担心她脱了外衣会着凉，赶往铜火盆里添了几块木炭，将火烧得旺旺的。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温闭着睛说，开始和幸福系统十三号联系。

傍晚，云湛和温氏兄妹告辞，回他在宁城预定的客栈，温氏兄妹带着一些购买的小件打回府，各回各的院。

耳边听到有人乞讨，她摇叹气，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快乐情绪又被这家伙打断了。

走了大半天的温一回房，就将手中的几包东西往桌上一放，然后一边脱外衣一边里屋。得里屋，她往红锦躺椅上一歪，哀叫：“我的脚走得累死了。”云湛不说散，大家就要陪着他继续逛街。

云湛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来，只转就走。

她看着，嘴角不由得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