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凄迷，月光如。

凤七在心底狂翻白“这不是你问我的吗？我就实话实说而已，又骂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女人的心思真是善变。”

“凌清潆说，‘如果能用泪换回一个完整的人，我宁愿一生与泪相伴。’其实，她也苦的。

甚至是为了哄我开心而说与事实相悖的谎话。

“我…”

幸福的是，叶轻候这样的女都对自己倾心守候，这是怎样的一生一世才能求来的幸福？

其实我也知，很多事情确实需要直面，并且，直面的时候会很痛苦，可是，无论结局再怎样痛苦，只要过程是幸福且甜的，我也知足了。因为，我现在已经知，你的心里有我，并且，很重。”

可是，如果真的要我选择，我…”

“你已经为我得够多了。那天，我被抓后，我就一直期待着，你来救我。哪怕，让我立即就死了，只要在我死之前，看到你现在绝艳小筑，我也开心了。”

叶轻候再次死命地咬了一下红，豁地抬，凤目中绽放奕奕的神彩，地盯着凤七，期待着一个答案。

叶轻候抬起，呢喃着问。

凤七叹息着，伸手去，将叶轻候轻轻地揽在了怀里。

“唉，苦了你了，轻候。可是，我却无法去为你真正的些什么。”

“你愿意为她而死，你也愿意为我而死吗？”

凤七声音不大，但充满着男人的誓言与力度，铮铮有声，带着真男人的剽悍与铁骨。

叶轻候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凤七痛苦地说，不过，刚刚说到这里，一只白晰透明的小手就温柔地捂住了他的嘴。

叶轻候终于忍不住，再次泪雨滂沱。

听你这样说，我不但不生气，反而开心。因为，这证明，我没有看错你。”

这一刻，他心里既矛盾，又幸福，矛盾的是如果自己现在抱着叶轻候，凌清潆看到了会怎样？会不会肝寸断？

“别说了，我不会再你了，我心疼你。

一时间没料到凤七这么脆，叶轻候嘤咛一声羞红了脸，捂着脸啐。

叶轻候的泪再一次不争气地了下来，痴痴地说。

“轻候，谢谢你！”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我和她，你倒底选择谁？

叶轻候如梦呓般回忆起当年的往事来，一双星眸已经痴了起来。

可是，这幸福，对他来说，却也是一无法言说的痛苦。

“其实，你这样说，我好开心。因为你说，我与凌清潆在你心里同样重要，这让我动，我这么长时间对你的…总算没有白白付。”

凤七抱了怀里的玉人，动地说。

“可是，我不生气并代表我不在乎。反正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我也索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我，说实话。”

“我愿意！”

“我知，很多事情到最后无法回避，终究还是要直面的。轻候，无论我为谁死，你们都会难过伤心，同样，无论你们哪一个有事，我也会如刺骨锤心。

凤七的回答乎叶轻候的意料，是那样的肯定、脆、决，没有半的拖泥带，没有半的糊。

叶轻候望着凤七憨憨脑的傻样，禁不住“扑噗”一声笑了。

“那凌清潆呢？如果你为我死了，她怎么办？”

此时此刻，凤七仰望天边明月，又能说些什么？

“喜，不，不仅仅是喜。我对你，和对潆儿的情，是一样的。”

我知我这样不德，可是，凤七啊，我也无法违背自己的本心啊，只因为，我时时刻刻念你，你便是我的心啊！请你原谅我，请凌清潆原谅我，原谅我的自私！”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你，你，你真不害臊，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

凤七斩钉截铁地说。

“刀山火海，无论你陷何，只要我凤七活着，就会去。”

叶轻候半晌才放下了手，可是却一直不敢抬，只是白衣飘飘地虚浮在空中，低着螓首又是兴又是甜地说。

只不过，叶轻候害羞，很蓄地将这句话问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