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被劲气绞碎的布片从空中纷舞而落，像只只迎空而舞的蝴蝶。

“凤七，我们死了吗？”

“没死，祝福您，您老人家还活着。”

“啊…”凌清潆睁开了睛，先是不能置信地轻轻晃了晃，确信自己没被爹一剑刺死，而后才觉到有些脸红，推开了犹自搂着自己的凤七，脸上随即便腾起了两朵红云。

凌清潆柔柔地叹了气。

满空飞舞的布蝴蝶下，是两个犹自闭着搂在一起的少年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步梦达开玩笑，生脱，并且年纪最小，与凌清潆和凤七沟通起来容易，所以，为了避免两个人过于尴尬，凌虚才特地将步梦达留了下来。

下不来台，摆个样给人看罢了，典型的雷声大雨。

“不知。我只知，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就像你刚才说的，生要生在一起，死要死在一块。”

“凤七，你太傻了，何苦陪着我死呢？我是爹爹生养的，他要收我回去，便收回去吧，你又何苦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你师兄我现在上小米丰收，都是疙瘩。你不希望整座飞来峰被我上掉下的小米给压塌吧？”

雷霆剑派的掌门尊盛怒手，那岂是闹着玩儿的？

“我们没死？”

凤七受着怀里玉人轻柔的呼，受着她的内、她如小鹿般砰然而动的心，心下柔百转，同样闭着，了手臂，轻声说。

小师哥步梦达的声音传了过来，在空旷的山回音不绝。

他今年已经三十岁了，却是典型的一个大顽童，开起玩笑来百无禁忌，就连凌清潆都怕了他这张随说的嘴。

其实，这才是他最想说的。

凤七也睁开了睛，长了一气叹。

“你死了，我还能活下去吗？就算我苟且偷生，可面对着你爹，我该怎么办？我怕我控制不住上去跟他拼命。可是，这结果是你想看到的吗？你当然不愿看到，所以，我只能陪你一起死，我们都不会到孤单痛苦，也不会到曹地府里的寒冷。”

他的心里很畅快，因为，他终于将自己想说而未说完的，全都说来了，这一刻，哪怕现在就让他油锅，他也不在乎了。

只是，个中的原委，恐怕也只凌虚才能知了。

步梦达嬉笑脸地说。

玉人的余香犹自抱满怀，只是，凤七恨不得自己刚才真的死了，抱着自己心的女孩死去，想必也是一惨烈凄的别样幸福吧？！

凌清潆不敢睁，闭着睛轻吐气颤颤地问。

凤七闭着，仰着，长长地呼气说。

这一刻，两个人不敢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

“咳咳，小师妹，我很兴地告诉你们，你们还活着，所以，就不要再说那些死了之后的话了，不吉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