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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刚才抓着那软软的手,心中又苦又酸。那片刻牵手的感觉,也许一生都忘不掉。
他并没有发觉萧清儿离去时,粉脸晕红一片。不过,这一席话,却令他的心平静了很多。
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他这才发现自己一身都湿透了,湿辘辘的难受无比,仰天长长舒了一口气,转回西面精舍。
雨,下了一夜。
翌日,天放大晴,昆仑仙府气雾蒸腾,吞云吐日,云霞万里,气象大好。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玉霄峰难得热闹了起来,出关的出关,回山的回山,一时难得上下都齐聚,太昊峰的楚胜衣也早早赶来,准备一起出行。
玉霄楼内,一干人等都是一身劲装,整备待发。萧云忘夫妇在堂上与唯一的外人楚胜衣拉着家常,众弟子唯一留山的伯云亭则忙着打理行装,杨真和萧清儿一旁帮手,当中萧月儿最为振奋,前跑后跳,叽叽喳喳,快活的像只百灵鸟。
“一个,两个…才五个呀,大师兄怎么不同去呢?”一向喜欢人多热闹的萧月儿不满道。
“师兄修为不足,打算留山潜修一段时日,以后有机会再跟大家一起出去。”伯云亭闻言放下手中活计,抬头笑道。
萧月儿讨了个没趣,撇过头去,不理他。
“云亭,你要想去,就去吧,玉霄峰平素清冷惯了,也没什么要打点的。”堂上的凤岚道。她这话倒所出有因,这数十年来,整座山的内外杂务差不多都是伯云亭一个人在料理。
“不用了,有冷师弟和楚兄两人足矣。”伯云亭笑了笑,恭谨道。
“云亭的性子,你这么问他,就是想去,他也不去了。”萧云忘一旁好笑道。
凤岚大大白了萧云忘一眼,朝伯云亭道:“云亭,这些年师娘可是亏待你了,你说句公道话。”
伯云亭抬头看着座上的两位尊长,坦然道:“只要大家都高兴,云亭就算受点委屈,也是值得的。”
“哗!”萧月儿蹦了起来,重重地拍了伯云亭一下,道:“大师兄终于肯说句真话了。”
伯云亭摇了摇头,没有接话,继续摆弄案上的物什。
凤岚脸色殊为不好看,沉着脸叫过萧月儿,训斥道:“你大师兄为人宽厚,平素处处忍让你们,你这丫头竟这般不懂事。”
萧月儿深知其娘外冷内热,口硬心软的脾性,笑嘻嘻地受过。
萧云忘向不爱顾问小辈闲事,却破例叫过楚胜衣,吩咐道:“胜衣,此番阳岐山之行,你修为最高,师叔也放心把他们交到你手里。不过,切莫轻忽大意,在外比不得门内,我想你该懂这些道理。”
楚胜衣谦和一笑,道:“萧师叔和凤师叔都请放心,胜衣拼死也要护得大家的周全。”
负手站在门庭处的冷锋闻言,重重地闷哼一声,背过身去,仰首朝天,大有不屑之意。
楚胜衣心有器量,只是抱以微微一笑,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