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家人的拼死保护之下，惠红和翠绿驱赶着车总算来到北城的城门。此时再看车，如同箭靶似的，上面已数不清了多少箭矢，又被砍裂多少，狼狈至极。

可以说为了保护李媚儿安全城，蔡家已把在御镇苦心经营数十年的老本都拿了来，蔡圭在给他们的传书中也有明确地提到过，要不计任何代价的保护李媚儿。

“将军——”副将急得珠都红了，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抓着他的胳膊，带着哭腔喊：“将军不可啊！”程怀松狠狠一甩手臂，冷声：“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说话之间，他快速下了城墙，分开城门前的众多军兵，走到车近前，手施礼，说：“末将程怀松，参见夫人！不知夫人至此，末将有失远迎，还请夫人见谅！”

这一路上的厮杀，把御镇的北城都搅得大，不过，城中的衙役和军兵却迟迟没有现，好像本不知北城这边所发生的事。

蔡圭之所以这么舍得蔡家在御镇的老本也是有原因的，其一，御镇早晚要被风军攻破，迟早都是风国的领土，蔡家在御镇潜伏的人员已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可以拿来牺牲。

李媚儿心知肚明，要杀自己的人太多，而且都是安国朝廷的元老重臣，城内的衙役和军兵是不可能赶过来的阻止刺客的。

现场一片混，人仰翻，叫嚷不断，不少刺客和蔡家人已在地上成一团，满脸满全是灰土。

于这两原因，蔡圭宁愿用御镇所有蔡家人的命来换取李媚儿一人的平安归来。

在他的掌中，还抓着一份刚刚传来的密函，那是左相震的亲笔手谕，令他如见雅宁夫人城，可无须盘问，立即放箭杀之。

“将军，不能再耽搁了！”副将急：“如果将军有所顾虑，就由末将来下令好了，大王要是追究，也由末将一人来承担…”

翠绿凝视着程怀松，下意识地吞了唾沫，走上前来，把令牌向前一递，颤声问：“夫人奉命城，你放是不放？”她的话很，但颤巍巍的话音却卖了她的底气不足。

“区区一女，又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就算没有李媚儿，我安国又岂能挡得住北方的豺狼！”程怀松幽幽叹息了一声，他闭起睛，沉思许久，最后把心一横，了决定。

路上，也不知有多少刺客扑到车的车上，可跟着又被蔡家人生生的拉扯下来，车所路过的地方皆能看到双方人员打斗厮杀的影。

惠红和翠绿互相看了一，刚刚稍落下来的心又提到嗓，看架势，北城这边的守军该不会也和刺客是一伙的吧！

其二，李媚儿一事是他一手策划来的，此事他要得漂亮，要到有有尾，自然也会得到唐寅的大加赞赏，对于蔡家而言，牺牲这人员与得到大王的赏识比起来，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惠红和翠绿已来不及再旁人，一个劲的鞭打匹，向前飞奔。

“你能承担得起吗？！”程怀松猛然转回，怒视着后的副将，凝声说：“这已不是掉不掉脑袋、牵不牵连九族的事，还关系到名誉，杀害夫人，无异于大逆不，无异于叛国，你懂不懂！”

北城的城门，城墙上下皆站满了军兵，尤其是城上的安军，一个个杀气腾腾、捻弓搭箭、严阵以待，箭矢的锋芒一致对准城墙下的车。

翠绿壮着胆，下了车，向前走几步，举着安王越泽的令牌，向城上的安军大声喊：“雅宁夫人奉大王之命城，你等速速打开城门！”

而那些百姓打扮的蔡家人也同样不顾个人的生死，拼了命的抓住刺客、搂抱刺客，哪怕是被对方活活打死，手仍抓得死死的，不肯松开半分。

“将军，难为了个人的生死、名誉就要把这妖女放回风国吗？我安国有今日，全是受她所害啊！”副将握着佩剑，咬牙切齿地说。

他将手里那份震的手谕撕了个粉碎，而后沉声喝：“传我将领，开城门，送夫人城！”

“将军，下令吧！”一旁的副将见他迟迟没有传令，急得连连搓手，走上前来，低声促。

程怀松脸沉，依旧无语。左相的手谕他是要遵，但是大王之令，他又哪能违抗？一边是大王，一边是朝堂的大臣们，他到底要听谁的？

北城的主将，安国中将军程怀松此时就站于城门楼内。他看着城下的车，以及翠绿手中的令牌，眉锁，拳下意识地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