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帐里只剩下唐寅一人，看着空的营帐，他慢慢坐下，幽幽叹了气，自己能不能灭宁，能不能在风国历史上留下无人可匹敌的丰功伟绩，也就看明日之战了。如果一战成功，己方将再无阻力，可一举攻向良州，如果失败，不仅灭不了宁国，恐怕刚刚打下来的河东地区也有危险。为一国之君，为全军统帅，唐寅也渐渐会到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坐的，在拥有无上权利的同时，也背负起沉重的负担、责任和压力。

她这话是在场众人皆为之顾虑的事，只是没人好意思把这话说，因为太伤人了，万一袁方是真心实意的投靠己方，此言一岂不要把他气跑了？

、不、不，在下绝无此意，不过据我所知，长孙渊宏极善统兵，谋略过人，河西有这么大一漏，他应该不会不察，在下怀疑这会不会是长孙渊宏故意设下的一计，有意送个漏给我们，好引我军上钩？”

“大王，袁方的修为虽不，但毕竟也是个修灵者，能分辨光明系修灵者和暗系修灵者，让暗箭的兄弟装扮成侍卫，怕会被袁方看来。”程锦顾虑重重地说。

听到唐寅的呵斥，艾嘉暗吐，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重了，她垂应：“大王教训的极是，末将知了。”

袁方满面的平和，笑拱手说：“大王言重了。”

大战在即，唐寅懒着再在袁方上思，只要派人把他盯了，也就不怕他耍招。唐寅气，站起，环视众人，正说：“诸位回去都好准备，只要探报对岸无伏兵，我军便明夜暗渡漳河！”

众将纷纷手领令，转而去。当程锦要随众人离开时，唐寅把他叫住，等人们都帐了，他把程锦叫到自己近前，低声代：“程锦，派两名得力的兄弟，装扮成侍卫，盯袁方。此战至关重要，我军的信息绝不能外。”

程锦，随后又疑问：“大王认为袁方有问题？”

哦？袁方闻言一愣，随后笑，说：“乐将军心思缜密，令人佩服。”

唐寅一笑，说：“暂时还不好说，不过此人是宁人，又刚刚投靠我军，还是小心一为好。”

“笑话！”艾嘉嗤笑一声，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宁军的防线为南北各十里，而此地距离宁营足足有二十里，宁军的防线并未延伸到此地，长孙渊宏没有发现也属正常。”

程锦应了一声，又面难的言又止。唐寅见状乐了，扬：“有什么话就说吧。”

袁方幽幽叹了气，说：“话是这么说，但我军不能不防啊！艾将军也说了，此地的对岸就是密林，适合我军上岸后就地隐藏，不过也适合敌人埋伏，一旦宁军在密林中设有伏兵，我军渡河之将士岂不是完全暴在敌人的箭阵之下？”

果然。唐寅听完艾嘉的话，脸顿是一沉，说：“艾将军，注意你的言词，袁方先生既然投靠我军，就是自家兄弟，刚才那猜忌的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就算有所怀疑，也不能当众挑明，要暗中去调查。他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别看袁方帮过唐寅，但后者对他可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不为别的，只袁方是宁人这一条就很难让唐寅对他彻底放下戒心。

“是！大王！”

正当唐寅心生疑窦之时，乐天笑呵呵地列，说：“袁方先生多虑了，我早已派下，偷偷潜到对岸，探察林中有无埋伏，最迟明天便会得到确切的消息。”

看到袁方这样的反应，唐寅反而暗皱眉，袁方自己所说，他是游侠，而游侠向来最重颜面，艾嘉刚才如此直言不讳，袁方应该极不痛快才对，不过现在看他好象没事人似的，他当真有这样的心？

“是！大王！属下明白了。”程锦拱手，转而去。

艾嘉脸有些涨红，凤目怒视着袁方，憋了半晌，方气：“信雌黄，一派胡言！袁方先生是宁人，在这里最无权说话的人就是你，谁知你是何居心？！”

这倒是个问题。唐寅敲了敲额，说：“这样吧，你从我的侍卫中多挑几人，好代，然后再派到袁方那边去。”

唐寅冲着袁方歉意的一笑，说：“袁方先生，刚才艾将军说的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