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逸群再次望向那句“寂寞无尘真寂寞”中反复咀嚼，虽然回味甘冽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觉累的不止狐狸一个，老鹿大吃一顿翠峦山中的奇珍异草，喝饱了清澈的溪。寻了个惬意的地方卧倒休息。山鹰吞了那块玉雕，佝缩颈打着盹。

此时还不行编撰名胜。钱逸群见路旁景尘，异连连，青锋却是看得习惯了，也没有想到要讲解一二。就此一路行到了谷，钱逸群只见两青石圆矗立。上面隐隐透金光闪闪的图形。

“便送给你了。”钱逸群摸了摸毕方的脑袋，心：等它重塑了灵，恐怕就不能这么放肆了。

力充沛的老鹿很快就追上了青锋，这当然也是因为青锋放慢了速度，踢雪踏冰朝龙空谷跑去。

“清虚者，也。人若能守住这二字，便在中矣，哪里来的？”钱逸群。

狐狸：“这便是它的灵，被人雕过了。原本该是一个的。”

“哦？是何玄机？”

钱逸群定睛细看，却认原来是一副草书。他站住脚步，仰读：“寂寞无尘真寂寞。”再转过去读了下联：“清虚有果清虚。”

此刻的毕方却十分惬意地别过。任由钱逸群的手指在羽中穿梭。

一边是白雪皑皑，另一边却是苍翠滴。

故而钱逸群伤了一条手，却毫不放在心上。青锋虽然有俗务要办，却绝不声促。二人路径不同，步伐却是一致。

“此地由来便是一个修士闲居，法。结伴清虚的地方。”青锋人解说“因为当年有一位大德自称来自龙空山，于谷中诸人多有教益。众修士念其德，便以龙空为谷名。喏，这联句也是他题写的。其中更有一重玄机。”

钱逸群好奇：“谷名龙空。可有典故？”

毕方可是为黄帝卫车的神鸟。

“果然是神仙手笔。”钱逸群赞。

“那你的灵呢？”钱逸群更关心自己的老朋友，问狐狸。

“是咱们上古灵死后留下的遗蜕，”狐狸“加以修炼，便能在机缘巧合之下塑成灵，附其中。”

“哦？愿请教。”青锋读了两遍，躬“这联句我从小就读，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青锋暗暗品读，赞：“果然有些理。若是灵台清净无尘，自然怡然自乐，洽，何来寂寞。不过这清虚无之说，还请长详解。”

钱逸群第一次见到迎客松的时候颇为吃惊。

青锋人微微一笑，：“这便是我龙空谷的山门了。”

“你到底是在哪里狼的时候被人掉了？”钱逸群很好奇狐狸的遗蜕放在了哪里，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呢？

“灵是什么？”钱逸群问。

抱窝一般孵在玉雕上，一动不动，锐喙翕张，显得十分激动。

“到时候再说吧。”狐狸别过。伏在地上。“咱要休息休息，赶路真累。”

这笔买卖谁都知该怎么。钱逸群虽然与毕方相识时间较短，但人家是师父直接派来的专员，地位不同。更何况他知上古灵对于重塑灵有旁人难以理解的执着，更不愿意断了毕方的重归之路。

只是一步前后，恍若穿越了两个世界。

“长这边请。”青锋落下剑光，以此间主人的份在前面带路。

钱逸群无所事事，索闭目打坐，尝试着用自己的气去退手上的寒。虽然效果不佳，总算比放任不了许多。

“寂寞岂非心尘？清虚哪里有？”钱逸群负手而立，指指。

“咱的灵…”狐狸纠结了一下“等你结成圣胎再说吧，而且法术上也还得再些。”

等人兽们休息好了。钱逸群方才带着小伙伴们离开了翠峦山，重新回到滴成冰的北国莽原之中。

钱逸群颇有些意外：“我以为这只是一件宝贝。”

钱逸群也翻下鹿，随其后，享受这北国江南之地。

“修为不足的人到了此门，总会视而不见，甚至心生各妄想，速速离去。只有真修行，才能见到这两句对联。”青锋。

青锋本来要举步便行，见钱逸群怔怔立住，只得停下等他。看真假修行，耐心便是最浅薄的一层。只要学上有所悟证，绝不会因为一件事急吼吼、慌张张，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青锋人眉微蹙：“大至广。包容一切，即便在火宅，一样是在中。以此来说清虚者无，恐怕不妥。”

青锋了一声“谦逊”二人又要往里走。

钱逸群乍一听之下，觉得青锋说得有理。笑：“我也是胡说说。不可当真。”

狐狸又笑了。

“哎呀！”钱逸群抚掌叹“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样！”

“那玉雕不过是召一死白凤来，有什么用？”狐狸“若是让毕方收了它的灵，你便能得到一个活着的白凤。唔，虽然开始的时候持续时间比较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