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略懂。”冯梦龙渐渐坐直了腰“若是我将这些写到小说、弹词、唱曲里，许多隐秘岂不是都宣扬去了么？”

钱逸群被这桌上的“银两”砸得酒意全无，心中暗：这件事若是真能办起来，可能影响力比我想的还要大些…该怎么分杯羹呢？

“是啊，定期版，人人都有盼。”钱逸群将上辈时尚周刊那拿到了下，觉得自己脑中简直满了油菜，实在太有才华了！

冯梦龙连连摇，：“支不起，支不起呀。贤弟是不知，这书籍之利最薄，养不起什么门人。不过倒也无妨，一旦印了来，别的书肆也会转印，自然能够扩大声誉。”

钱逸群登时酒醒，心中暗：是了，现在没有版权意识，书商书赚不到多少钱，作者写书也赚不到多少钱。很多人自己手抄了看也就算了，有些还直接光明正大的盗版，广为散播，害得多少书生饿死？真该下阿鼻地狱！

“多收门人弟，多开两家雕版书社，到时候印了书还能赚钱。”钱逸群。

周、文二人当然会意。周正卿颇为豪，当下：“我家门下有两个书坊，只刻些大父的文集、佛经。平日都没什么人打理，冯老若是有用得上，尽拿去用就是。”

“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有还无。”钱逸群指了指，一旁服侍的杨连忙送到他嘴边。

“其实，仁要比苦尘和尚境界略…”冯梦龙一脸醉意，喃喃。

钱逸群心中叹：果然是富家弟，两个版社附带印刷厂就这么让人拿去用…

的时候，便说他是小金仙果位，等于至人下品境界。如此一来，闻者脑中自有下，日后碰到这事，便以你的‘五人境界’来区分了。”钱逸群连说带比喻，说得清清楚楚。

钱逸群挥了挥手：“打个比方，打个比方而已！老哥，你到底懂我意思没懂？”

冯梦龙听到这一节，不由拍案叫绝：“妙策！妙策啊！墨憨斋只作痴人梦呓，只有同中人才知其中内涵！”

钱逸群躺在床上，任由杨给他脱了衣服，那的丝麻面巾了脸和手足，舒舒服服地睡着了。他脑里最后一个念，就是明日一早去找周正卿打秋风，无论如何借生不能错过这班好事。

钱逸群想来想去，砰地一砸在桌上，发呼呼鼾声，佯装不胜酒力醉倒过去。他这一醉，果然宴会气氛全无。徐佛让杨和另一个jì扶钱逸群回房歇息，这边酒宴也很快就散了。

徐妈妈大笑：“若是凑，怎么也不能少了我这一份。我归家院不敢盖过文公，且四百两，如何？”

文蕴和笑：“我没务德兄那般阔气，愿以足银五百两，共谋此事，不知冯老是否见纳？”

“冯老何以担心那些阿堵。”徐佛笑“周公，文公，你们说冯老阿是抱着金砖愁饭吃呢？”

钱逸群暗暗了气，心中盘算了一下：五百两银若是换chéng rén民币也要三四十万呢！大家酒桌上随便聊聊，你就定下了这么大的项目，不用回家说一声么？果然是豪门弟！

“只是，老朽恐怕难以维持啊。”冯梦龙的兴一下就败落下来。

极端满足的钱公一边大嚼，一边：“门外人看个闹，门内人看个门。依我看，先生大可以本《墨憨斋志异》，专写秘闻之事、之人、之门。让旁人当晋唐传奇读，我辈当时政邸报读。他们看新奇，我们看新闻。各取所需，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