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陈象明一声叹息，周正卿却抢先开：“钱兄果然是资质非常之人。”

“这…怎敢当？”钱逸群中谦逊，心中却：这御剑诀很难练么？

“九逸，”陈象明年长钱逸群十岁，又是士又是上司，自然可以直呼其字“我是醉庵门下弟，你是谁人门下？同吴县竟没能往来，实在遗憾。”

陈象明在三人中修为最，略一思索便：“格可以说初起心，与常人无异。若是到了致知、诚意的阶段，可以与往圣先哲相知，对于乡巫而言也算妖通吧。正心之后，能知世事皆常，可得报通。修之后天人应，可得依通。再往上就不是我等能妄言的了。”

他这一问却将三人统统都问住了。

钱逸群想了想，暗：自己又不懂释家和门的次第，你这个类比却是没用。还好他知个“五通”境界，当下问：“若是与‘妖报依神’对应，该如何分法？”

“不过天下秘法无非自儒释三家，钱兄从的哪一家？”周正卿问“可能演示一二？”

钱逸群嘴角一个搐，心中暗：你脑没问题吧？我的意思的是你们就算问我也不知啊！

“哎！你这儿就差了，何以俗气如斯？”周正卿打断钱逸群，不满。

钱逸群想想再拒绝也不礼貌，而且这些人显然比狐狸更了解所谓的秘法江湖。当下也不托辞，将佩剑取下，御剑在厅中飞了一转。三人看得目瞪呆，良久无语。

修行次第的划分自古以来都是各行其，从未有过统一标准。《钟吕传记》中将修行人的证验秩序一一明示，却也不算是提了一个标准。

钱逸群默默记在心里，只听周正卿叹：“我等资质在常人之中也算

周正卿见说开了，心情大悦：“哈哈，老师久在江湖，博闻识，日后你我可以与他多走动走动，想必大有裨益。”

觉也不可能那么灵，说不定其中真有误会。不过就算是误会，那世铭也不是个可之人。

“敢问一句…”钱逸群原本就没那么多礼数，大大方方嘴问“这修行次第到底是怎么分的呢？”

三人对视一，微微颌首。江湖耆老之中格奇特诡异之人多不胜数，相比把自己徒弟浸在粪坑里的那类，钱逸群中的“师父”绝对属于再正常不过的了。

“若说修行次第，”陈象明面难“人人不同，各景象难以分明。”

“我儒教多以《大学》次第为验，”文蕴和“由格而致知、诚意、正心、修、齐家、治国、明德。”

狐狸曾说过的“妖报依神”五通学说，虽然可以层层递，却因为各人资质，每一层都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又因为这个划分太宽，不能激励后学，渐渐被世人忽略。

“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好问。”文蕴和善解人意。

“丽南兄，果然中更有中手吧，”文蕴和却对陈象明笑“你不到而立之年能行御剑之术，没想到人家不过弱冠，也有这等修为。”

“老父母容秉…”

钱逸群愣了一愣，心豁然开朗，难怪周正卿会把他当一个圈里的人，了半天不是看得起自己是个年轻俊杰，而是因为他们都修行秘法！

钱逸群尴尬一笑：“草菅之人不敢放肆…不敢隐瞒诸位，家师来无影去无踪，小弟受业三载也只见过家师形不过三五次。至于江湖中事，家师更是绝不提，实在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