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再活多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漆黑的山腹中回着雷札德的笑声，那是带着一丝癫狂的声音，他一直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最后嗓都哑了。

没有回答。

“…等等！难说…”突然间，雷札德如遭雷击，他猛地站了起来。

雷札德伏下，温柔地把安洁拉有些散的发梳理好，他凝视着那张秀而稚的面庞，轻轻吻了下去。

“安洁拉！安洁拉！”雷札德连忙上前察看，却发现安洁拉已经断气了。

“我的妹妹啊，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什么？”雷札德一怔“什么意思？”

“嗯。”雷札德了，他依稀记得当年安洁拉的母亲——那个女佣病死以后，父亲曾经对几个兄弟妹大发了一通脾气，这件事情他原本当然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原来是这个缘故。由此可见父亲对安洁拉母女受待的事情并非完全不知情，可他却不不顾，直到听说安洁拉母亲死亡后也只是随便发了火而已。

“安洁拉，你真是个傻瓜。”

良久，雷札德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一步步地走到了安洁拉前，一滴从他角落。

“…妈妈…在去世前微笑着…对我说…她保护了我…她很兴…我当时不明白…但是后来…哥哥们打我不像以前那样厉害了…我才知…父亲听说母亲死了以后…约束了哥哥们…所以…妈妈是为了我而死的…”

“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雷札德呆望着安洁拉的遗容，嘴里喃喃地说“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你死了，我就可以活下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对哟…”安洁拉已经气若游丝，却缓缓地展了一个的笑容“…惟有…这一次…我想到了…哥哥没想到…的办法…只要…我死了…哥哥可以活下去…我…可以把自己…最后的…留给哥哥…好兴…真的…好兴…”

安洁拉闭着睛，面容十分安详，嘴角犹带着一丝微笑，仿佛只是小憩。

“…我…能够活到现在…是因为妈妈…用生命保护了我…妈妈…着我…所以…愿意为我而死…而我也…着哥哥…所以…我也愿意…为哥哥而死…”

“不过，我雷札德·卡莱斯最后一滴泪，是为你而。”

“切…自从懂事以来，我都不记得自己过泪呢。”

但，她不会再睁开睛了。

“…别说了，”雷札德一气，打断了安洁拉的话“没有用的，这毫无意义，而就算你愿意为我而死，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找不到办法的话，我也会死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