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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远道而来,俞和作地主先敬上一碗。”
那白发老者毫无反应,可卫行戈把竹筷往桌上一拍,转了转眼珠,嘴角一扯,笑道:“师弟你先自罚吧,这话可说得大谬不然。”
俞和愕然道:“何解?”
“愚兄执掌西北魔宗一支,山门离此地不过一千多里路程,在这西北辽远之地,可以说是抬脚就到,岂有‘远道而来’一说?再者,师兄你莫搞错了,你乃是江南扬州的人士,而愚兄才是生于这西北大漠之上,更在此苦修近千年之久。若说地主之名,那该当是愚兄,师弟你才远来是客。”
俞和失笑,端碗道:“恕我口拙,卫师兄此言有理,俞和认罚!”
卫行戈竖起了三根手指道:“你自罚三碗,愚兄陪你一碗。”
俞和也不矫情推脱,痛痛快快的一口气连干三大碗酒。卫行戈冲他晃了晃大拇指,把自己碗里的残酒喝尽,再满上陪了俞和一碗。
“常言道‘酒品如人品’,俞师弟饮酒如此酒豪气,为人当也是个利落爽快的汉子,我再敬你三碗!”
说罢卫行戈又咕咚咚连喝三碗,俞和虽然心中提防,但又不好驳人家的颜面,于是又喝了三碗。
这一轮对饮下来,那送过来的十斤老酒可就将近喝下了一半。卫行戈并未运功炼化酒气,他脸颊上浮起一片酱红色,衬他那面容更显得英武勇悍。俞和也不好运功,只暗暗压住了肚里翻腾的酒气,脸上渐渐发红发烫。只有那位白发老者旁若无人的慢慢品着那碗老酒,细细的白烟一丝一缕的从碗里浮起,那碗酒也只剩下了小半碗浊浆。
卫行戈把酒碗朝桌上一撂,两只眼睛精光四射的盯着俞和。
俞和心中一凛,就听卫行戈沉声道:“愚兄听说俞师弟七年前闯过罗霄解剑十八盘,脱去了宗门道籍,成了个自由自在的散修?”
俞和点头道:“确有此事。”
“俞师弟到朔城几年了?”
“七年。”
“哦?如此说来,俞师弟离开罗霄剑门,就到了我西北之地隐居?”卫行戈目光一转,在俞和身上扫视了一番,最后视线落在俞和的脸上,恍然一笑道:“好宝贝!大隐隐于市,倒教愚兄找得好生辛苦。”
“卫师兄找的是俞和这个人?还是俞和身上的南方南极长生大帝道统?”俞和脸上不动声色,但他借着酒力壮胆,单刀直入,挑开了话头。
“问的好!”卫行戈又斟满了酒,他伸手拈起自己的酒碗,往俞和面前的酒碗边一磕,也不管俞和喝不喝,他自己仰头一饮而尽“我找你还是找南帝道统,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