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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势。六顺子搞不懂情况,便只傻愣愣的站着不动。老康掌柜按住了六顺子这愣头青,把眼珠转了转,故意拦在八仙桌前,朝着那七个莽汉又是作揖又是道歉的,嘴里叽叽咕咕的念叨个没完。
三个冷面中年男子也不管老康掌柜与那些莽汉胡搅蛮缠,他们朝掌柜的桌上撂下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金子,就自个朝后面客房走。老康掌柜一瞅,朝俞和一撇头,俞和心冷神会,抢步追上三个冷面汉子,陪着一副笑脸,领他们找客房安顿去了。
七个莽汉一见那三位冷面中年男子抢先去了客房,也不再与老康掌柜的纠缠了。有个肋下夹着熟铜齐眉棍的汉子一招手,其余人推开桌椅,拔腿就朝后面客房走去。
老康掌柜的伸手把六顺子推在一边,颤巍巍的追了上去。一边走,还不忘朝后厨吆喝,让小杜快些置办酒肉出来。
俞和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老康掌柜的眼色。
老康掌柜暗暗伸手比划了几下,他们两人就把这两拨人带到了后苑的西北角。那边是一座独栋的二层小木楼。外面有竹篱笆围起来,院子里栽满了桑柳树,收拾得甚至雅致。
这木楼上下各有六间上房,三个中年男子住了二楼走道顶里面的三间。七个莽汉起初有些不乐意,嘴里骂骂咧咧的,最后老康掌柜的把好话说尽,终于楼下住了五个人,楼上住了两个人。这栋小楼空了两间房,一间在二楼中央,另一间在一楼走道顶头。
可算是招呼好了这十位大爷,俞和一边朝前面酒楼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掌柜的,来者不善哪!”
“什么善不善的,都是金主儿!大善人谁没事跑到这西北大漠来吃苦头?”老康掌柜的一翻眼道“你莫偷懒,赶紧收拾酒肉过去,这些人吃饱喝足了,就不会惹是生非。”
“我看他们喝多了马尿,更得招惹事端了。要不要让小杜在酒里放点好料子?”
“我这顺平酒楼做正经生意的,可不是黑店!”老康掌柜抬脚就要踹俞和的屁股“你小子哪儿学来的这些弯弯绕绕,好的不学,尽整些歪门邪道!”
俞和朝前快跑了几步,让老康掌柜的一脚落了空。他绕过回廊钻进了后厨,不多时提着肉盆和酒坛子,伺候那些大爷去了。
这七位莽汉一走,转眼间顺平酒楼的生意就好了起来。
小杜切肉烹菜,几乎停不下手,六顺子与俞和也忙里忙外的招呼着。整个下午到戌时掌灯,酒楼里的食客走了一茬来一茬,而西北小楼里的十位大爷也出奇的安静,居然似乎全都酣睡了过去,一点儿声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