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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身披月白道袍的修士。
“为师在此!”这白袍云宫祖师闪身挡在丹鳞真人面前,眼望着疯魔一般的俞和,他双眸中杀机闪现,伸出一手指天,另一手指向大海,口中高声呼到:“金睛吞天兽、东天镇海印,统统给我出来,助我斩杀此魔,护我道庭!”
“轰隆”的一声巨响,脚下的海面飞起了百丈巨狼,一眼漩涡张开,足能有十里方圆,有只通身披着湛蓝鳞甲,身躯四蹄如麒麟,尾如鱼,头如虎,额前左右生着两个大肉瘤,一对兽目金光闪闪的通灵异兽踏水波而出。此兽朝天发一声雷鸣巨吼,纵身一跃,便一头撞进了五行雷云中。
又自那摩明云宫的主殿中,升起了一道直贯九霄的碧光。只见白袍祖师一挥手,从那碧光中飞出一方形如七层宝塔的六棱印玺,通体作青蓝色,镶满银纹宝珠。这印玺当空一转,便涨大到十余丈见方,挟着重重水炁,直朝俞和当头镇压下去。
“都给我让开!”俞和嘶声厉吼,自他的眼中淌出滚滚血泪,在他脑后有一圈佛宗红莲业火光轮缓缓回转。熊熊的心头忿火烧得俞和周身发红,就看他把双臂齐挥,气势磅礴的剑炁洪流绕了回来,朝那白袍云宫祖师打来的东天镇海印反卷过去。
一片金铁嘶鸣声响起,俞和的几十柄飞剑只剩下不到十柄飞回了身边,再看他手按心口,弯下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每咳过一声,便会喷出一蓬血沫。
那东天镇海印飞回了白袍祖师的头顶,垂下一幢波光粼粼的碧色云气。白袍祖师脸上闪过一片青光,他深吸了口气,定住心神,眼望着俞和,面上露出诧异的神情来。
此子究竟是什么人?看他剑光精纯浩正,法度深严,分明是剑道正宗出身,怎么会走火入魔?而他与本门又有什么纠葛,为何来此大动干戈?此子一身道行甚是古怪,分明只有还丹三转左右的境界,可为何他这一身真元浑厚至斯?即便他入魔碎丹,祭血化精,功力激增数倍,也万万不可能接得住我以半步玄珠境界道行祭出的东天镇海印一击,而肉身不灭。
白袍祖师正满心疑惑,可他忽见俞和又抬起了头,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掐剑诀点指,绕在他身畔剑光渐次亮起,看样子似乎还有再战之力。
“不知死活!”白袍祖师发声冷哼,把手一指,东天镇海印又破空而至,朝俞和头顶一压,无穷无尽的碧色云气垂下,化作一方囚笼。
俞和方才同东天镇海印硬生生的对拼了一招,丹田内鼎中的真元被震散了大半,此时那未能重聚,这转息之间实在是无力抗争,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碧色云气把自己困在当中。他身子如置泥潭,飞剑全都锁在空中,想要挪动半分都是千难万难,可俞和的脸上却依旧是一副狰狞扭曲的神情,双眼直瞪着对面的云宫修士,牙关紧咬,一言不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袍祖师侧头朝丹鳞真人发问。其实丹鳞真人是知道一些俞和与陆晓溪的事情,于是他便简单的向白袍祖师禀报了。
“笑话!情孽如此深重,还修什么真,问什么道?将此子擒下,锁住周身气脉,打入水牢。那个名叫陆晓溪的弟子也有罪责,罚她到思过崖面壁三十年。”白袍祖师一脸嫌恶的挥手道“这等儿女之情的凡俗琐事,竟然会惹出如此大的动静来,当真是可笑!你拿十二重锁脉钉去把此子定住了,查明其宗门,传讯让他家师长来见我。”
“遵命。”丹鳞真人作揖领命,取出整整一匣子锁脉钉,便朝俞和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