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别亚说的很好。”安多里尔总算找到了知音，摆一副孺可教的神态：“昆达、凯鲁，这事你们两个混小就别心了，这几天给我猛攻城池。打援的事就由别亚将军负责指挥，穆斯塔法将军辅佐好了。”

“我军虽然是直捣敌方心脏，但你们有把握几天内攻陷固的科鲁那？从荷城和欧朗堡过来的援军，十天之内就能抵达科鲁那，倘若不能迅速消灭他们，我们就会三面受敌，面临被围歼的命运！”

里安记起维斯书信中的原话，内心里就不由得一阵激动，拿起酒壶仰颈喝了几大。

由于有了金雕夫妇这两位隐蔽的空侦察兵，别亚他们很顺利地掌握了里安军队的动向，并选定了此战场。

“围城打援？军师大人，您是不是醉糊涂了？城中有八万敌军，我军才九万，这人围城都围不过来，怎么还能分兵去打援？”昆达听完安多里尔说的想法，忍不住了起来，甚至有些夸张地去摸老的额。

更增添了夜晚的寂寥。里安抱着一壶酒，坐在篝火前自斟自饮，不断涌动的心境让他睡意全无。

“先到达者，赐大将军称号，赏金币十万！”

接到领主维斯的飞鸽传书，他没有半犹豫，立刻调集人朝科鲁那城赶去。一路上，人不卸甲，不松鞍，连跑了两天两夜，终于跑完了一半的路程。照这速度，还有两天，大军就能抵达科鲁那城了。

“你们两个家伙，跟着丹西跟久了，兵书读得脑都糊涂了，非得要有**成的胜算才开战，还没有我这个老敢冒险。”

一路上，打援的骑兵队将所遇到的农夫、猎人、村民、商队统统扣押起来，待战争结束后才释放，以免走漏风声。

昆达和凯鲁则指挥余下的将士们在营地四遍旗帜，广布灯笼，造成*人多势众的气氛，以免军队的悄然调度被城上守军察觉。

“这个嘛！我看打谁都行，他是维斯还是两城援军，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和手下弟兄们一定全力猛攻！”穆斯塔法拍着脯豪迈地说，让人搞不清他到底是勇而无谋呢，还是首鼠两端。

荷城这边的路比较平坦好行，不像欧朗堡那边那么山路崎岖，自己又是带军急行，这一次肯定能赶在斯里伯格的前到达。

一个黑影在树木间穿梭，动作灵有如猿猴。

今天白天，他们埋伏在九公里外龙山脉西南端茂密的原始森林里，躲避敌人侦察兵的搜索。天黑后，四万轻骑兵才从森林里发，经一个多小时的行军后，悄悄地各个预定攻击地区待命。

来人在别亚和穆斯塔法前跃下，正是侦察骑兵队长菲尔。

安多里尔看看说服不了昆达与凯鲁，转向了别亚和穆斯塔法：“你们两人怎么看？”

安多里尔眉微皱：“你呢，别亚？”

“话不能这么说，”昆达反驳：“兵贵谋定而后动，多算者胜，少算者败。与其盲目冒险，不如整饬人，专心对付前的敌人，胜算更多。我军千里跃，正合黑虎掏心的战术，攻下了科鲁那，等于剜去了敌人的心脏，维斯领地的其他各军队自然会冰消雪化。如今我们不专心对待心脏位的敌人，却分兵去对付敌人的爪牙，只会徒耗兵力和时间。”

“两位将军，敌人的防备平常。大多数人已经睡，只有近千士兵在营地周围巡逻。”经历了长

虽然跟随丹西行了数年的征战厮杀，但作为数万大军的统帅单独指挥作战，今天还是第一次，表面上一脸平静冷酷的别亚，心里却涌动着渴望与兴奋。他不由得回想起几天前在科鲁那城下的那场争论。

“是啊！敌人有两支援军，每支都可能有四五万人，周围又都是维斯领地，怎么打援？我看还是趁着敌人士气低迷，加猛攻，早日拿下科鲁那，活捉维斯才对。”凯鲁也附和。

“呃，属下认为分兵打援还是有机会的，”别亚小心地说：“我们抛开后方孤军，直掏敌人后方的中心城市，已经令维斯其不意了。此时，我们再卷迹藏真，示形作伪，佯攻科鲁那，实则削其羽翼援军，在意外上再加一个意外，也确实是可行的。消灭了两城援军后，科鲁那成为孤城一座，必败无疑。只是我军人数少，军队的调度需要仔细策划。”

在草冈两里外的一片桦树林里，别亚和穆斯塔法两人立于上，遥望着远草冈上星星的火光。

当天夜，别亚和穆斯塔法在安多里尔一番面授机宜后，带领四万胡玛轻骑，所有战嘴嚼衔枚，蹄裹棉，悄悄地从城下撤离，往西南方向飞奔而去。

安多里尔将目光从案几的油灯上移开，瞪了两人一：“不冒险怎么能成大事？”